全白,
就她一点黑坐着。
立横并没有换病号服,只不过脱了外套,里面是高领黑色毛衣,灰黑背带裤。她一腿盘坐,一腿撒放在床下,背驼着,扭头看着窗外。
“立横,”小兰如常喊她。
立横扭头看过来。
说实话,这还真是小小头回如此清晰得看清她。不过,不说小小,就是小兰又何尝不震撼此时立横的面庞!——她似卸下了一切伪装,头发梳着低马尾,两旁的碎发全挽在耳后。脸上的伤经过处理,但并未用任何纱布遮挡,连着抹得药全袒露眼前。为何叫人觉着都像头回如此清醒看清她,也许是因为病房的灯开得太亮,又一片白,格外衬得她神色清清楚楚。
这样干净!就算脸庞擦伤抹药乱七八糟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给人的感觉,干净得像才生出来的婴儿!
但,
冷血透了。
面无表情。眸子里降到冰点。似乎嫌弃厌烦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小兰见了,心上忽然就涌上一种“极致的愤怒”,恨不得撕碎了门口的***!就觉着她把立横伤透了。可又觉得她算哪根葱,何以把她伤成这样……是的,小兰就能感同身受,别看立横此时冷血透顶,也没掉一滴泪,但是,她伤心死了,他的立横伤心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