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燕倾城胜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让他亲自宣布结果，此等做法……无异于杀人诛心！
然而，他还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不要高兴得太早。”沉默了不知多久，老者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你虽然胜了，但能否成为真正的血月圣女，还不一定呢。”
“那就不牢前辈费心了。”燕倾城淡然道。
“哼！”
“嗡！”
冷哼一声，老者大手挥动，一道银白色的光门凭空出现，玄奥的气息从光门中流转而出，燕倾城看了一眼杨尘与楚涵曦的方向，见到后者微微点头，她一步迈出，消失在了光门之中。
伴随着燕倾城的消失，光门也微微合拢，不见了踪影。
“散了吧！”老者率先离去，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很快，人群四散，不断响起的惋惜之声和痛斥之音似乎在发泄着北宫的不满，身为东道主，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却败得一塌涂地……
“这是什么情况？”
“燕姑娘分明已经胜了，其余三宫之人再无威胁，为什么还不一定能成为血月圣女？”
“血月圣女不是身份的象征吗？”
“燕姑娘去了哪里？那道光门之后是什么？为何我会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回到院落之后，杨尘疑惑地看着楚涵曦，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问得后者一双柳眉都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楚涵曦微微沉吟，然后启唇道：“血月圣女，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还是……一个传承。”
“传承？”杨尘微微一愣。
“没错，传承。”楚涵曦点了点头，“并不是每一届的血月圣女都能成为真正的圣女。”
“登顶四宫天骄之首，只是一个先决条件，决定你是否有资格去接受血月圣女的传承。”
“所以……方才那道光门的功能就是将燕姑娘送去传承之地？”杨尘插嘴道。
楚涵曦看了他一眼，瞳孔中有些犹豫，似乎在决定是否要将这些机密说出。
“算了。”见状，杨尘心中了然，漆黑的眸子中忍不住泛起一抹失望，“不能说就算了。”
说罢，杨尘转身欲走。
“等等！”楚涵曦急忙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连带着音色都有了些许起伏，与平日里的冷漠形象截然不符。
“血月圣女的传承乃是立宫先辈留下的，每一届的圣女之争，其实就是为了选拔最出()
色的天骄去接受传承，传承之力无比强大，一般而言，出关之后……必入五境。”
“而且，整个修炼生涯都将受益无穷。”
“不出意外的话，最终都能达到融道境的修为。”
“但是……这传承只能是女子接受，男子无法触及，而往往男子的天赋战力丝毫不弱于女子，甚至有时候更胜一筹，所以才会有昨夜那等不成文的规矩。”
“原来如此。”杨尘点了点头，难怪昨晚他都杀得北宫快天翻地覆了，都没有人出来制止，合着原因在这里啊。
“也就是说，若是无法接受传承，那这一届就没有圣女了？”杨尘微微沉吟，问道。
“名义上还是有的。”楚涵曦回答道。
“名义上……”
杨尘撇了撇嘴，这才知道，原来血月圣女的地位如此之高，接受了传承，未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七境强者！
难怪四宫如此重视！
一位融道境，即便是血月宫之中那也是天花板级别的强者。
“对了。”突然，杨尘眼珠子转了转，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那个……”
“嗯？”
楚涵曦奇怪地望向他，眼眸中带着不解之意，这小子怎么了？
“额……那啥……”杨尘嘴巴张了张，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楚涵曦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心头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预感，所以语气也是变得有些不好了。
“快说。”
“好吧……”杨尘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呼吸，甚至还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和燕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
闻言，楚涵曦微微一愣，随后看傻子一般盯着杨尘，眼中写满了——你说呢？
什么关系？师徒关系！而且人尽皆知。
什么样的白痴能问出这种问题？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杨尘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愣住了：“譬如……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