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营地后,陆云悠又继续往北走远一些,直到几乎听不到营地里的声音才停下,晴朗的夜空下,一轮圆月将四周照的一片明亮,简单打量一下周围环境,陆云悠便把剑插在地上,然后就地练起八荒步,或许只有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他才能抛却内心的烦躁与沉闷。
随着身法的运用越发频繁,他整个人渐渐变成一道黑影,不停地在一处地方动来动去,那飘忽的身影,如不细看,即便是从旁边经过,也不会有人能发现陆云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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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施展五步八荒之后,陆云悠又试着练习六步八荒,根据陆家长老所言,六步八荒对应的是圣人境层次,可惜直到如今陆云悠依然不能理解身法境界为何能对应修为境界。
每次要走出第六步时,他不是有种气力不支的感觉,就是有种前后不搭的感觉,总之,他走出的第六步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六步,反而像是每次施展五步八荒后特意继续往前走上一步般,毫无连续性可言。
多次尝试之后,那种陷入某种桎梏中的感觉更加强烈,偏偏那种桎梏又无法通过单一的思考突破,可能与很多方面都有牵扯,在意识到练成六步八荒远远比他想象中要难后,陆云悠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八荒步的修炼口诀,将那些内容强行理解一番后再去练习,奈何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仅凭简单的反复练习,他在学会六步八荒方面毫无头绪,或许是练习的时间太短,或许是没找到正确方法,在确定自己一直在犯同样的错误后,陆云悠干脆停止练习身法,转而练习剑术。
月光下,长长的剑身泛着冷光,拿在手中,无尘剑无形之中流露出的剑势之强令陆云悠大为惊讶,一阵惊讶过后,陆云悠又想起与凌子雨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好好回味一番后,他才正式练习起星剑谱。
在凌家主的悉心教导下,剑法方面,他已经有长足的进步,如果现在再与凌子豪比试剑法,他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输得一塌糊涂,当然还是没有胜过凌子豪的可能,简单点说,目前他只是单单把剑招都练习熟练,对敌一般的武修没有问题,但要对付剑术造诣如凌子豪那般的人非常勉强。
一段时间后,陆云悠已经将流星剑从前到后练习几遍,停下来时,只剩下一种既疲乏又畅快的感觉,以至于忽然间他很想喝酒,可惜出发之前,燕南天并没有带酒,要喝酒只能等他们到前方的石岩城再说。
石岩城是翼国的西北部边城,做为凤、翼两国以前通商的必经之地,石岩城的规模算得上是一座中型城池,城内有十多万民众,对于这样一座城池,陆云悠心里多少有些期待,当然他只是单纯地图一时口快而已。
坐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后,陆云悠缓缓起身拿着长剑回去,一路上依旧是畅通无阻,只有向他行军礼的士兵,没有敢喊住他盘问的人,军营里的等级制度非常明确,将军在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眼中那便是最高的领导,何况陆云悠还是具备狼将称号的将军。
其实许多士兵私下里经常会议论陆云悠,论名气,似乎连燕南天都比不过陆云悠,从当初被破格提拔为副将,到十天前与翼军决战时过关斩将,以前那些对陆云悠的否定言论全都消失,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更倾向于陆云悠的天才之处。
如果从修炼资质方面来看,放眼整个军营,唯有陆云悠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武炼天才,许多时候,下面士兵都是以一种崇敬的态度面对陆云悠,私下里,一个个甚至梦想着能像陆云悠那般出色。
基于以上种种,每次陆云悠走过一处地方时都会引来许多目光,每当那些人谈论陆云悠时,一个个口中只有称赞之语,陆云悠已经不再是一个依靠关系上位的人,在许多士兵眼中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将军。
可能外面的变化不够明显,但陆云悠本部的情况却变化很大,从上到下所有人都不再像以前那样以有陆云悠这样的副将为耻,反而引以为豪,基于这种变化,陆云悠在本部的威信自然大大提高。
或许是因为陆云悠一直有离开军队的想法,暂时他还没发现那些变化,但总有一天,当他静下心来想想时,他总会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什么位置,又有多少人仰慕他的身份。
一路顺利地回到营帐里,躺下休息时,陆云悠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仔细听听,除了那些负责巡视营地的人的()
脚步声外,只有远处传来的鸟兽声,那些声音杂乱无章,缥缈到无法分辨,只能听出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循着那些声音,有些疲惫的他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