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看向凌霄的眼神里，竟有日光璀璨。
他不怪她，因为就像爱美之心，这世间的女子，哪个不贪慕强者。
更何况，眼前的凌霄，剑眉星宇，道骨仙韵，别说元瑶，就算楚天城也不得不惊叹一声，绝世公子！
可…
元瑶，是他道心所在。
在她面前，楚天城不能败亦…不敢败！
“呼。”
楚天城深吸了口气，脸上惊骇渐渐消散，一双眼眸中，竟隐隐带着一抹极强烈的战意。
“凌霄公子，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如今遇见的对手中，最强的一个，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下一刀，我将拼尽全力，不过…我想提醒公子一句，这一刀斩出，公子怕是再无退路！”
闻言，一众西疆天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鄙夷神色。
若是换做以往，这楚天城装逼，他们倒也不敢有丝毫怀疑。
可今日，您连大人的两根手指都斩不动，还在这吹牛逼呢。
怎么，听你的口气，你是隐藏了修为还是遮掩了手段？
噗嗤！
那又如何？
人家凌霄大人，明显都没认真呢！
“来吧，展示。”
凌霄抬头，看了元瑶一眼，微微一笑。
此时他的举动，瞬间令后者俏脸微红。
大人的意思，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么？
应该是的吧？
可，他不是跟寒仙子…
难道大人是个渣男？
只是为何我会莫名的，想要被他渣一下？
“公子，小心。”
楚天城漠然点头，一身黑袍无风飘荡。
在其手中，那重刀之上，突然有黑雾缭绕，如同触手，散发邪异。
短短片刻的时间，那刀柄已消失不见。
或者说，是与楚天城的右手，融为了一体。
若非他的身上，并没有半分魔气散出，恐怕这会儿寒月仙宫该有强者现身，斩妖除魔了。
可即便如此，望着那一道与刀融为了一体的青年身影，不少西疆天骄的脸色，依旧是苍白了下来。
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刀修至高境界，人刀合一？
“嗯？城儿，为何这般急切地呼唤我？”
楚天城魂海之中，突然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前者脸色一肃，以魂识传音道，“刀老，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身份绝不能轻易暴露，要等到进入仙迹再将我唤醒么？此处乃是仙宫重地，一旦有人察觉到我的存在，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刀老，你不必施展气息，只需助我施展出…那一式便可。”
楚天城微微摇头，他如何不知道，此时唤醒刀老所要面临的风险。
可…
今日他若败在凌霄手中，就将彻底失去元瑶。
这个代价，他承担不起。
“是为了那个少女吧？”
刀老毕竟陪伴了楚天城十年岁月，自然清楚他心底执念。
只是此时，他的声音里却莫名带了一丝阴沉。
“城儿，我早与你说过，斩断情丝，方才能踏上刀途巅峰，你这般执迷不悟，迟早有一日会后悔的。”
“刀老不是也说过，以杀戮证有情，铸我千古名么？”
楚天城声音里，有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
杀戮，有情，本两不相干。
可，今日，他似乎有些悟了。
以杀戮，守护心中挚爱，这有错么？
“哎，我说的有情，是指天地大情，苍生夙愿，又岂是指儿女私情…罢了，你境界尚低，还无法理解此中真意，既是你的磨难，我便帮你一次…”
最终，刀老并未多言，只是语气稍显落寞。
“你且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