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的诗句只要被更多人传唱,更多人知晓,便可缓慢增长诗词的名气,加快升级,也进一步扩张我的文名。”
他观察文宫中诗词名篇,发现石灰吟、木兰辞两篇达县诗,已有渐渐向鸣州冲击趋势,而两首鸣州诗也在快速增长。
涨势喜人。
田洪凤激赏道:“你三科考过,均获得文渊阁认可,已得三个甲上。剩下一科,我看就不必再请圣裁。就凭这三个甲上,你已是【三甲上案首】!”
“我查过,别说滁州历史,便是中唐历史上也从未有人在童生试中,连续拿到三个【甲上】成绩。”
“毕竟甲上的评价,一国文院都无权打出,必须要得到文渊阁的认可,每一个都万中无一。”
“在紧张考试中,某个考生能写出一文渊阁认可名篇,得到甲上,已属运气奇佳。”
“而你连考三科,三篇都是【甲上】,简直亘古未有、难以置信。”
田洪凤含笑道:“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全场读书人,啧啧赞叹。
“就是?说实话!”
“这,太不可思议了。”
“【滁阳楼记】、【木兰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涉及礼法、乐法、兵法,随便一篇,构思精巧、文笔流畅、立意高远,我想都不敢想啊。”
杜预心中一惊,冷汗直流。
他可知道,这问题答不好,要引起怀疑的。
但含糊其辞,也不可取。
杜预装傻充愣,茫然摊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考试那天,被人从后面敲了黑棍。但祸兮福之所倚,仿佛当头棒喝,阴差阳错突然开窍,很多想法自然而然涌入脑海,就写出了这些文章。具体我也不知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田洪凤呆立良久,仔细咀嚼,越品越觉得杜预神奇:“你怎么随便一说,就极有哲理韵味。难道说,你被人敲黑棍,真的开了窍?”
杜预马上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田洪凤若有所思。
读书人满脸艳羡。
“什么人,这么好心?我也想被敲黑棍啊?”
“是啊。哪路大神,能有这么神奇的棍子,也给我当头棒喝一下吧?”
“求好心人敲我!”
“我脑阔硬。”
躲在人群中的范仲永,满嘴苦涩,眼前一黑。
妈了个蛋。
我说杜预怎么突然开挂?仿佛换了个人。
感情,是被老黑打黑棍,敲出来的?
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操作?
范仲永满腔悲愤,但又不能不信。
杜预之前的实力,他很清楚,那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千古文章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神助攻?
“罢了。”
田洪凤也不好深究,反正杜预现在是神童,他这学政也大大受益。
管他是怎么开窍的,很厉害不就好了。
“现在,我宣布庚子科童生试请圣裁结果···”
此时却只听一声轰然巨响。
空中天花乱坠,法螺大吹,异香扑鼻。
“鸣,鸣州?”
田洪凤一脸不解,看向天空:“为何还要鸣州?这是怎么回事?”
范仲永已经麻了!
麻蛋鸣州变成大白菜,来的比打雷还勤是吧?
天空之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宏伟的宫殿!
如同海市蜃楼,但自带一股悠远、强大、神圣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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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洪凤急忙离开座位参见。
“参见文渊阁!”
读书人也纷纷匍匐在地。
这一次,文渊阁居然直接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