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癫痫是根除,但人也没保住,这老脸实在有些挂不住。
也不敢继续深究这个话题,一脸媚笑的试探问道,“那,那你还有什么条件.......”
安休甫打断了张荣奎,伸手指指张荣奎手跟前的烟灰缸,
“道长,东西我不是给你了?我怕上面沾上灰尘,就买个防尘套给带上去了!”
张荣奎目光下移,落在自己手跟前的烟灰缸上,顿时脸都绿了。
安休甫居然买的一个廉价的()
塑料套子,裹着了一圈砚台,匆忙起身,朝着砚台连吹几口。
安休甫皱眉,“道长,你紧张什么?我从合泰宾馆把它扔马路上,都没有碎个口子,你是不是紧张的有些过分了?”
张荣奎撕开外面的皮套,笑容收敛,一脸愤怒,“混账,太混账了,这是法器!”
安休甫说道,“我也知道啊,我要是不爱护,至于花两块五,买个套子给缠住?”
苏禹敬肩膀抖动,茶杯里的水都洒了出去,她很快又收起笑容。
她收拾安休甫家的时候,也见过那个砚台,她还嘀咕过,安休甫简直没有一点生活品味。
一个烟灰缸上,缠绕那么廉价的一个皮套。
没想到,这砚台,就在自己手里不知道倒腾了多少次。
她把茶杯放到水桶上,也不倒茶了,因为安休甫都把砚台还给张荣奎了,接下来,她需要提防张荣奎突然翻脸,她希望张荣奎翻脸,给自己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于是,她默默的走到安休甫的身旁站着。
张荣奎咬破指头,当着安休甫的面,对着砚台再次画符念咒。
在确定砚台没有问题之后,有些狐疑的看看拿着抹布擦抹烟灰的安休甫。
他觉的有些不真实,这就还给自己了?
自己本以为要跟寡妇喋血沐竹村头,但安休甫就这么把砚台给他了。
其实他在跟苏禹敬谈的时候,话没有说完,他是让苏禹敬想办法说服安休甫与他合作,帮助他从寡妇那里把砚台取回来。
但没想到,砚台居然落在安休甫的手里,而且安休甫什么条件都没谈,见面就把砚台送他手里了。
张荣奎重新坐下,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还我我?”
安休甫笑道,“你是不是觉的拳头大,压根不想跟我谈?觉的抢回去,才觉的有成就感?别忘了,你发了道誓了,我就算把这个砚台带坟墓里,你这辈子也拿不回去!“
张荣奎更尴尬,安休甫不是犯浑,而是真的无条件把砚台给他了,他其实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更坏的打算,安休甫会以砚台为要挟,拴在绥原给当个打手几年,或者要求自己想办法让安休甫重生什么的。
但唯独没想过,安休甫见面就把砚台塞他手里,干笑几声,
“唉,我是一个术士,这弯弯绕绕的肠子有些多,其实是我把问题想的复杂了。”
安休甫放下抹布,淡淡说道,
“这个砚台其实我承诺给朱三都的,但是后来被寡妇给拿走了。合泰宾馆里,多谢你你跑去折腾,帮了我大忙,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还给你。“
张荣奎一脸诧异,”你既然答应朱三都,为何还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