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近十分钟,安休甫再次开口,
“他骂我太监,我脑瓜一热,唉,不说了,这个不好跟你说。”
“她问我,她要是为我死了,我会不会给她留个位置。我想来想去,觉的还是我死了,在她心里给我留个位置,反正我觉的我早晚都要死,她活的肯定比我长。”
“也不是这个原因,我觉的还是因为我亲了她一口,她没有把我打个半死。”
“应该是她给我做了一顿饭吧,到现在也没有谁给我........”
说到这里安休甫突然话锋一转,
“姐不聊了,我或许还有一个法子弄死简丙寿!我要去杀人了,杀简丙寿!”
说着话,把窗户跟前的躺椅搬到马蝉跟前,然后躺在椅子上,又自言自语道,
“你说,简丙寿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说,我为一个吻,去杀人,是不是有些丧心病狂?真的是作孽啊!”
说完安休甫闭眼,身体朝后躺下。
苏禹敬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己的嘴上,这就是安休甫的想法吗?
安休甫可以说在这吻之前,完全没有对自己有过丝毫的想法,这不公平!
她拿着水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休甫。
安休甫说想到办法杀简丙寿了,什么法子?
睡觉?十点多才醒来,现在睡什么时候的觉?
寡妇从茶台站起来,再不复之前的那份淡然,语气突然变的很冷,
“我是要杀简丙寿,但不是让他去杀!”
“他本来就属于我的人!别说他杀不了简丙寿!就是做到了,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苏禹敬回头看看寡妇,愣一下。
她现在确信朱三都的话了,寡妇并不是真的把安休甫真往绝路上逼.
但这不是她想确认的消息。
这一刻她的智商突然回归了,冷笑说道,
“谁刚才装模作样说自己不屑于偷听?!”
寡妇伸手拿起茶杯,一口饮下,“我偷听什么?你不是问我,你杀简丙寿能不能得到我对你们苏家的支持?”
“我只是把这个前提条件告诉你!”
苏禹敬凝视寡妇,“马蝉都死了,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意愿,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是碰巧从太平府那边抢一些功德,你得了便宜偷着乐就好!”
“所以简丙寿怎么杀,由谁杀,你还是不要操心了!”
寡妇伸手拿起茶壶,把茶壶里凉透的茶水全部倒掉,
“我要是不让他出去呢?!”
苏禹敬当然不希望安休甫有事,安休甫被寡妇关在店内不让出去,也合她的心意。
她虽然有些不爽,但不想安休甫有事,
“我没有意见!说说,除了杀简丙寿,你还有什么条件?”
寡妇阴沉着脸,
“本来有,但对你,没有,你只要杀了简丙寿,我就全力支持你们争夺这两仪阁的阁主!”
现在苏禹敬该很满意,但心理有些不舒服,因为寡妇真的为了安休甫对她让步了,
“好!”
说完自顾的拿着杯子开始喝水。
寡妇却冷冷说道,
“你最好现在去找帮手吧,你要是单枪匹马去,跟送死没有区别!”
“我要杀简丙寿,不是只有你知道,来过这个店里的所有店主都知道!”
苏禹敬一呃,本来想给花子打电话,但她手机自己捏碎了。
朝着墙上玻璃再看一眼,打算离开服装店。
但这一眼看过去,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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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周身全是红色的血雾,身体在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