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泰宾馆门口,胡文贞摆动着小脑袋四下张望,不时回头朝着合泰宾馆里看看。
她的下巴上,不断有泪珠随着脑袋的摆动滴落。
她的正前方,就是涧河村的主街。
人来人往,却没有一双目光在她身上驻留。
她等的时间并不长,她出来的太晚,此时不是太阳升起,而是日上三竿了。
她从出门没有看到安休甫身影,就在哭。
随着时间推移,她眼泪如泉涌,脑袋在摆动,但视线实在模糊的厉害。
伸手去擦眼泪,眼泪却越擦越多,她双臂挡住眼睛,缓缓蹲下。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一条胳膊。
她惊喜的抬头,激动的喊了一声,“哥哥!”
但喊过之后,她呆住了,拉着她胳膊的不是安休甫。
这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
金鱼眼,淡黄色的卷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胡文贞想要挣脱年轻人的手,这人却抓着胡文贞的胳膊纹丝不动。
年轻人微笑说道,
“安休甫让我来接你,跟我走!”
胡文贞破涕为笑,不再挣扎,认真的问道,“真的?”
年轻人点头,胡文贞反手拉着年轻人快步朝着台阶下方走。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安休甫!
刚离开合泰宾馆的台阶,安休甫的声音就传来,
“放开她!”
胡文贞回头,一脸激动。
用力抖动胳膊,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这个人的手。
年轻人看到安休甫刹那,就换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你还活着?”
安休甫就是寡妇送入合泰宾馆里的一个搅屎棍,这里杀机四伏,断然没有安休甫的任何活路。
可是直到现在,安休甫依旧活着。
安休甫冷冷说道,“你还要一点脸不?誓言随便发?也不怕被业火焚身?”
张荣奎每次出场样貌气质都在变,可是安休甫却总能一眼认出来。
张荣奎语气寡淡,“我带走她,跟你有屁的关系!”
安休甫走上前,抱住胡文贞肩膀,眼睛直视张荣奎,
“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
张荣奎与安休甫对视,互不相让。
两人对视近十秒,张荣奎突然换一个笑脸,
“白延肃死了?”
安休甫对张荣奎的问题置若罔闻,冷冷的开始数数,
“三、二”
”‘一没有出口,张荣奎松手。
朝后退了三步,一脸愤怒朝着合泰宾馆内看看,又看看安休甫,
“千万活着走出来,下次老子剥了你的皮!”
说完身体一颤,一脸茫然站在街中间。
胡文贞仰头盯着安休甫的脸,眼里冒着光,满是崇拜。
安休甫在胡文贞灼热的目光下,吸血的念头荡然无存。
胡文贞这么崇拜自己,自己却跑大街上发疯,真丢不起这个人!
“你有他什么把柄?”那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安休甫耳畔。
安休甫无语,这个局外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好奇心?老喜欢问个为什么?
张荣奎是一个术士,喜欢借力,不喜欢冒险。
昨晚被人跟狗一样撵出合泰宾馆,所以安休甫就是诈唬一下。
如果张荣奎不退缩,那安休甫认怂重新想办法。
就这么回事。
()
怎么解释?说自己在装逼?
所以他不准备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拉着胡文贞再次折返合泰宾馆。
胡文贞走几步不动了,“我们不是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