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后生起的这么早？”
安休甫径直朝着老太太走去。
老太太把扫帚朝后藏起，
“别，穿的这么干净，哪能干这？”
安休甫只是想刷存在感，想融入这个世界。
同时也有一丢丢幻想，在大门口与白延肃家里出来的人对峙的，就是这老太婆。
不由分说，抢扫帚，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老太婆无奈，坐在合泰宾馆对面台阶上看安休甫打扫。
前后两百米打扫完。
老太婆站起来，
“好了，我就负责这一段，其它地方不归我管。”
老太婆没有给安休甫指点什么，只是反复夸安休甫是一个好心肠的娃。
安休甫有些失落，重新坐到合泰宾馆门口，点燃一根烟。
一口烟抽完，那老太婆去而复返。
老太婆开口，就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你的优秀，反衬出贫道像是一个人渣，实在令我汗颜！”
是张荣奎！
安休甫一本正经，“我做事无愧于心！”
张荣奎眉毛一挑，“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好像贫道我专干杀人越货勾当似的。”
安休甫朝着门里退一步，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这才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张荣奎双手抓着扫帚，撑着自己的下巴，
“那瘸子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安休甫斩钉截铁说道，“活着！”
张荣奎似笑非笑，显然并不相信安休甫说的话。
安休甫补充道，“我对天发誓，他确实活着，但好像被人控制了。”
张荣奎点点头。
这个月，他本不打算有所行动。
但那个杜先生去了寡妇的店里，改变了他的想法。
无常殿已经降临绥原，寡妇还能折腾，必定所图甚大。
不能等着麻烦被动找上门，所以他时刻盯着合泰宾馆。
“想杀死白延肃不？”张荣奎问道。
安休甫皱眉，“我为什么要杀他？”
张荣奎语气带着嘲讽，“为什么？去他地下室看看，看他杀了多少人！”
“你有证据证明那是他杀的？”安休甫问道。
张荣奎直起腰，“呦呵，能耐不小啊，居然能从地下室全身而退，我小瞧你了。”
接着说道，“院子里那辆三轮车坐垫下，有你要的证据。”
也是此时，远处传来i一个女人的喊声，
“哎-----楚老婆子，你今天咋起的这么早？”
张荣奎转头看一眼，再盯着安休甫，
“要弄死白延肃，只要把证据交给叶如燕！至于你，最好别跟白延肃动手，他就是收拾一个铜尸，也跟玩似得！”
张荣奎说完，转身朝着那个环卫工走去，后背缓缓变得驼，最后变成了那个老太婆的声音，
“我家隔壁今天嫁闺女，早来一会儿，上午还要去给捏喜糕......”
安休甫回了院子，很快就从三轮车坐垫下面取出一个摄像机。
也是此时，他感觉身后犹如芒刺在背。
仿若他在楼道里听到冯庚年在他身后说话时一样。
他没有回头，通过一辆摩托车的反光镜，看到身后的情况。
白延肃站在客厅窗户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