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次开口两句话。
安休甫扔了手里的棍子,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孙八逊与圆脸女人之间的对话,他一字不漏听到了。
青丘台是做啥的?他不懂,但直觉该避让。
新生儿诞生,不意味着世界之前没有规则,没有秩序。
而相对于这个灵异圈子,安休甫就是一个新生儿,他更需要三思而行!
........
苏禹敬盯着安休甫嘴巴微张,许久才问道,
“北北,你能打过他吗?”
久久没人回话,转头发现跟前没有罗泽,这才想起,罗泽被她打发出去了。
叶苏玲抓着衣襟,这个安休甫,她根本就不认识!
除了样貌,与她印象里的安休甫没有一点重叠地方,这个安休甫狂妄自大,口无遮拦,而且有狂的本钱!
于世静看着安休甫的背影,说道,“这是安休甫吗?”
她在问自己,也在问叶于蝶。
作为叶四四的妻子,她同样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叶秉良母子不是善茬,苏禹敬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嫁到叶家的目的都一样。
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不是叶家怪事多,而是叶家有怪人怪事聚集的理由!
叶于蝶低声说道,“是!”
洪书义追上了安休甫,
没头没尾一通道歉,接着硬拉着安休甫上了自己的车。
安休甫已经决定暂停调查这个植物人了。
他真不急着投胎,洪书义的事,本来准备放任不管。
但这个洪书义殷勤的接近他,安休甫实在过不了良心上的那道坎,当初要是有人帮他一把,也不至于他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有人想杀我,但警察说,这个人已经死了,而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他一直缠着我,没办法.......”洪书义开着车,有些语无伦次。
安休甫,“别着急,你慢慢说!”
........
官尚横如愿的提取到了叶四四的指纹。
官炳发家的三个儿子,带着一群人离开。
两个小时后,天空墨云沸腾,苍穹压顶。
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倾盆而下。
.......
下午六点,三井大厦:
董事长办公室内,张正乾手里拿着杠铃,坐在办公桌上,喘着粗气,他脸上身上,全是鲜血。
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板上,官尚擎的天灵上,鲜血飞射,双目圆鼓的跪着。
办公室门口,孙八逊殡葬公司的那个总管靠着房门,一手拿着收尸袋,一手捂着胸口,身体由内而外正在冒着淡蓝色的火焰.....
办公室外,楼道中,横七竖八,躺着一堆血肉模糊的人。
今天的主场不应该是叶四四家吗?
为何战场会在三井大厦?
三井大厦对面马路边:
孙八逊站在灵车旁,任凭大雨朝着身上倾泄。
车窗打开,一个年轻人喊道,“孙总,我们还进不进去了?”
孙八逊转头大吼,“老陈没出来,你们进去作甚?想去送死吗?”
车窗关上。
孙八逊继续站在灵车前发呆。
很快,车窗又打开,
“孙总,服装店的老板给您打电话()
,接不接?”
孙八逊转头咆哮,“接?接她他麻痹!什么玩意?!一个比一个蠢,一个比一个自以为是!”
接着孙八逊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车窗没有关上,车内坐着的三个年轻人也一脸哀容。
手机响了十几分钟,终于消停。
孙八逊站起来,伸手摸一把脸,脸皮哆嗦,嘴角下撇。
盯着三井大厦的大门又发呆一会儿,拉开灵车的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