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庚年送女孩进门,很快出来,蹲到胖女人跟前,冲着安休甫焦急大喊,
“把你房间的床板取下来,快!”
安休甫挠挠耳朵,嗓门这么大,自己耳朵不聋吧?
他能配合这种浮夸的表演吗?
肥婆只是倒地姿势有问题,把手腕给崴了,一时间痛的有些失语而已。
冯庚年看安休甫不动,大声喊道,
“一口价,两百,搭把手,跟我把我丈母娘抬医院。”
安休甫张着嘴,不知道该说点啥。
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二货讨价还价过?
“五百,五百,你麻溜点!我丈母娘的命要紧!”
安休甫不准备让这二货一直自导自演了,淡淡说道,
“一千,少一分不干!”
本想这抠门货会跟他还价,结果冯庚年豪迈说道,
“一千就一千,我出了,快!”
安休甫转身进屋,将床板取来。
两人抬着一百六十斤的胖子,朝着楼下走。
为何安休甫要随着冯庚年离开?
因为那个进了袁田田房子的男人,在进了屋子后,心跳骤停,接着倒地。
明显挂了!
从冯庚年送袁田田进屋,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尸体推测,那人死后连骨头渣都没有剩下。
他连个冯庚年都打不过,真没有底气进袁田田房间调查。
调查还是离不开冯庚年。
安休甫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你对袁田田房间敲门声有多少了解?”
冯庚年却装耳聋。
安休甫,“跟我说说情况,我一千不要了!”
两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一楼。
车灯直射出租楼楼门。
安休甫闭嘴驻足。
警察!有两个警察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了?”白小默的声音传来。
肥婆从床板上,一跃而下,一把扯住冯庚年的头发,
“抓他!抓他!”
冯庚年一脸委屈,“小默,我跟袁田田真的是清白的......”
白小默抱着肩膀,“闭嘴吧,有话你到警察局说。”
肥婆冷笑,“短租房,你按长租房给我记账,老娘这宾馆开了六年了,一个乡巴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敢糊弄老娘,我呸!”
冯庚年手一抖,床板掉地上。
安休甫察觉到了,这冯庚年这一次不是在演,而是真的吓傻了。
“走吧!”警察只说了两个字。
冯庚年朝后退,
“你们凭什么抓我?”
另外一个警察淡淡开口,
“你涉嫌诈骗,人家都把证据提交到我们这里来了。”
冯庚年脸色惨白无血。
安休甫急眼了,换个时间冯庚年要被带走,他能在旁边吹口哨庆祝。
但现在被带走,真不是时候啊!
伸手拉住冯庚年,
“我刚才问你的事,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
肥婆松开冯庚年,抬手指着安休甫,
“这人是他的同伙!”
安休甫瞪眼,“同伙?你知道什么叫同伙?你要是没凭没据血口喷人,我告你诽谤!”
这死肥婆,是借机报复他那落井下石的一脚。
白小默张嘴,“妈,行了,别给警察添乱!”
一个头发一丝不苟的男人进了院子,关切的看着肥胖女人捂着的手()
腕,
“阿姨,你手没事吧?咱们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警察盯着肥婆,“你确定他是同伙?”
安休甫要被警察抓走,还怎么继续调查?完成不了调查,死路一条。
他昂着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肥婆,
“冯庚年兄弟俩本来欠我四千,但闹到现在,赔了我三万,还有一万没有赔!”
肥婆怂了,真要被安休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对警察的话避而不答,捂着手腕喊道,
“哎呦,我胳膊断了,去医院,去医院。”
警车离开;越野车拉着肥婆母女离开......
.........
安休甫站在合泰宾馆门口,看着远去的警车,有些凌乱。
不过慌乱是短暂的,他常年与癫痫战斗,练就了注意力集中当下的习惯。
不会对未来做任何预期,做好当下,未来可期。
分析当下局势:
二楼两个人,帮安休甫否定了进入袁田田房间这个选项。
接下来该做什么?蹲在袁田田门口,为袁田田守夜?让袁田田睡个安稳觉?
这是一个下下策。
第一,还没有弄清楚这敲门的是人是鬼;第二,时间也不许他让袁田田睡三个小时。
守在门口,没有任何意义。
还也要从监控入手。
.......
在四楼,观察一阵几个摄像头:
一共四个摄像头。
视频传输线,伪装成电线。
这谜一样的操作,看不懂伪装的初衷是什么,为何不干脆使用微型摄像头?
出租楼内的布线本来就混乱,网线、电线、电视信号线,全部缠绕一起。
安休甫靠着耳朵,毫不费力的看清楚这四个监控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