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杰边做这些边说道:“文宣教过你开车对吧,从这儿到家开的再慢,两个小时也到了,快的话连一个小时也用不了,我刚给我大哥打了电话,他会在进城的岗哨边等你。你一到他就会看见你们,然后带着你们直接去医院……”
陈雪冰急忙打断他的话,抓住他胳膊,几乎要叫出来,道:“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们!”
方子杰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手枪塞在她手里,叮嘱道:“万一遇见坏人你就开枪,记着这是保险栓,只要这样,把它拉到这儿就可以,然后不用瞄准,只管往坏人身上打就行啦……”看着她抗拒要哭的表情,笑了一下,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污渍,又说:“你不适合这种表情,放轻松,我说的是万一,我相信你肯定能安全的开着车把大家带回方家。”
陈雪冰忙着摇头,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掉下来,哀求道:“我求求你,你别走,真的!”见他根本不()
为所动的背上枪和子弹,一下子恼火起来:“难道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你竟然抛下我回去救她。”
方子杰:“这根本是两回事……”
陈雪冰胡搅蛮缠兼语无伦次,道:“可在我看来就是一样,你这时候回去说不定她已经被放了,逃走了,或者死了,可我,我们还都好好的,尤其是你外甥女,她抱着的可是你的小外孙女,你是长辈,还是爷爷辈的,好笑吧,你居然是爷爷了!再就是我妈,她胳膊被捕猎器夹过到现在都抬不起来,得赶紧去医院……”
方子杰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的话,猛的拉过她,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
陈雪冰瞬间呆滞,时间都仿佛凝固停止,只感到方子杰微干的双唇就像炭火一样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珍惜而小心,温柔而怜惜……这双唇是那样的炙热,以至于这种热量一下涌遍她全身上上下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枝末梢,如同一下子把她架上了烧开水的蒸笼……
在她的感觉上这个吻的时间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而实际上仅仅是轻轻碰触,连半秒的都不到。
方子杰看着陈雪冰瞬间红起脸的傻样子,不由得轻笑,伸指轻轻的刮一下她的鼻子,眼中满含温柔的道:“舞会上跟你说过的话也许是时候该兑现了。因为我刚刚在想,对于那时候的条件,我现在应该适当的通融一下,不必那么苛刻!”
他说的舞会是当年寿昆制罐厂建厂十七周年时的庆典,他故意带着微醺的陈雪冰,在她耳边调笑时说过的话:
“陈雪冰小姐,提个建议,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天生一对,所以,你跟文宣怎样都没关系,但当你不再眷恋袁孝华时,不妨来找我!”
陈雪冰看着他的笑脸,反应好半天才回过神,直到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愣后,突然张牙舞爪的扑向方子杰一通乱打,乱骂道:“想得美,你现在走了,我会恨你一辈子。别以为夸你句劫富济贫,你就真当自己是英雄。你给我记着,不管你做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混蛋,无赖!”
不管她怎么打闹、哀求,最终……
在进城的公路上,在繁星满天的夜幕下,陈雪冰边紧张的开着车边擦掉无法抑制的眼泪……
陈母和方玉红早就醒了,但她们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本节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