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会主动求娶女子。
墨瑢晏清凉如水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嗓音淡漠,“南蛮喂蛇人还差一个。”
傅北弦全身皮毛一紧,连忙看向墨烬冥,“二哥,救我!”
他幼时跟随父亲行军,在寒冷的边境,被蛇爬进被窝,卷着他的脖子一起睡。
他差点被蛇勒死,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摸到一手滑腻的触感。
他顿时惊醒,父亲及时将蛇挑断,但蛇头正好落入他口中。
那种感觉,他此生难忘。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依旧最怕蛇。
墨烬冥轻轻一笑,随即敛()
了笑,一脸正色问道:“三弟,商汝嫣为何会说你答应过护她一生周全?”
墨瑢晏修长手指,端着彩绘酒盏,仰头一口饮尽,满不在乎,“不知道。”
听着他清冷的音色,墨烬冥再次问道:“你为何每年在商汝嫣生辰日,都给她送礼物?”
墨瑢晏闻言,愣了一下,“什么礼物?”
傅北弦忍不住开口:“你自己送的礼物你不知道?”
“京城人人皆知,你每年在商汝嫣生辰日,都会送礼物去商府。”
墨瑢晏拎起酒壶的长指一顿,淡淡扫了眼傅北弦,“以讹传讹,我从未给商汝嫣送过礼物。”
除了三皇子妃,没有哪个女人配得上他送的礼物。
想起那只小白眼狼,墨瑢晏眯了眯眼尾,直接拎起酒壶仰头往口中灌酒。
好吃好喝供着她,还莫名其妙与自己赌气,真是小白眼狼。
墨烬冥有些头疼:“因为这些消息不实,所以你这些年也不曾理会?任由谣言四散。”
因为不实,就懒得解释。
他不知是该替弟妹高兴,三弟完全不在乎商汝嫣。
还是该替三弟担心,弟妹会不会一怒之下与他和离。
墨瑢晏清透的墨眸,似笼罩着山间薄雾,让人窥不透真实情绪。
他拎起酒壶甩了甩,丝滑的衣袍从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滑落,露出那冷白肌肤上点点抓痕,淡淡嗯了声。
墨烬冥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些你和弟妹说过吗?”
墨瑢晏垂涎,目光落在手腕的抓痕上,清冽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愫,“没必要。”
墨烬冥:“......”
傅北弦翻了个白眼:“墨懒懒,你不解释小心夫人没了。”
墨瑢晏将酒壶放回石桌。
陶瓷与石桌碰撞,发出清脆的碎音。
随之而来的,是他昆山碎玉般的音色——
“她跑不了。”
话落,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傅北弦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训妻。”墨瑢晏薄唇轻启,溢出两个音节。
训妻?
怎么训?
墨烬冥和傅北弦对视一眼,默默祈祷明日弟妹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