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挽狠狠点头,有点惋惜,“小姐你那日回了檀府,没看到殿下一株一株认真栽花的模样,简直迷死人了。”
苏若棠幽幽睨着她:“你是谁的人?”
轻挽西子捧心:“当然是小姐和殿下的人。”
苏若棠:“......”
得,叛变了。
拢了拢披风,苏若棠径直走进主屋。
“小姐,你不过去看看?”
“不喜欢的东西,看了做什么?”
“可你不是最爱西府海棠吗?曾经夫人为你寻到一株,后来被苏慕瑶弄死了,你哭得病了几天几夜......”
“只是不喜欢这里的。”
墨瑢晏听着凉风送来的隐约话音,周身气压骤然降了几分。
沉时和沉斐不约而同后退两步,稳稳站在安()
全线外。
墨瑢晏眼角余光看到二人的动作,冷哼一声,闭了闭眼,让自己保持冷静,缓步踏进院中。
沉斐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压低了声音,“殿下这个样子好恐怖,皇子妃今晚危险!”
沉时抬眼看天,不接他的话,免得被殿下发配到蛮夷喂蛇。
半个时辰后。
苏若棠从浴池起来,换上了一件薄荷绿吊带丝绸长裙,衬得肤白胜雪,有种仙女遗落森林的美感。
纤细的胳膊***在外,在朦胧的光辉下,泛着玉质的莹莹光泽。
长发擦得半干,发尾带出水珠,淹没在锁骨下。
面颊粉白,红唇雪肤,满满的少女感与明艳的风情结合,透着不自知的万种风情。
她懒洋洋擦拭着长发,纤长的睫毛抬起,视线对上矮榻上斜倚着的男人时,丝毫不意外。
声音平静又淡漠,“殿下风寒未愈,早点休息吧。”
墨瑢晏一手支额,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闻言抬眼看向已经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护肤的三皇子妃,“你到底在闹什么?”
苏若棠将入乳液挤在手心慢悠悠乳化后,细致认真地涂在脸上,漫不经心道:“殿下误会了,我没有闹什么。”
墨瑢晏缓缓坐直身子,盯着她妙曼的背影,眉眼沉了沉,“看中什么了?”
话本说了,夫人闹情绪时,必是看中某种昂贵的东西。
苏若棠捏住乳液盖子的动作微微顿住,没有动弹。
短短几息后,她继续若无其事地盖好乳液盖子,完成剩下的护肤,一样也没有落下。
墨瑢晏捏了捏眉心,因风寒低烧,喉结溢出的嗓音低沉沙哑,“嗯?”
“没有。”
红唇溢出淡而凉薄的音调,转身对上墨瑢晏朦胧光辉下愈加深邃的眼眸,苏若棠开口问道:“你对所有亲人都这么好吗?”
清软的语调很平静,状似随口问问。
其实她心底最真实的问话是——在你心中,自己这个皇子妃是否和傅北弦这个表哥一样,完全没区别。
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问出这样的话。
墨瑢晏直觉,沉斐在府门前说的话被三皇子妃听到了。
他清透的眼底,渐渐漾起清浅笑意,“小海棠,怎么醋劲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