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
因为当初贺谦承就是用安安威胁的贺司夜。
让贺司夜变成今天这幅可怕的模样。
让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林晚意不再挣扎了。
她被深深的绝望笼罩着。
贺司夜疯了。
什么变态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多时,贺司夜的保镖开门进来。
他重新坐回轮椅。
刚才站的那几秒,是他今天注射药物之后的极限。
回去要好好养,多吃点药,才能睡个好觉。
贺司夜太讨厌吃药了。
他看向林晚意,说道,“晚上我们住在一起,你的新房子,我们还没有暖过。”
林晚意依旧嘴硬,“你没有资格。”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贺司夜轻笑。
车子一路开往新住处。
林晚意很会选。
漂亮的大平层,四周不吵闹。
视野宽阔,四周要山有山,要水有水。
离繁华的地带又很近。
方便又安静。
贺司夜安排了纹身师过来。
在光线明亮的客厅里,林晚意不着寸缕,被迫在心口那,纹了贺司夜的英文名。
她疼得一双眼通红。
贺司夜欣赏着自己的名字,眼底充满的蛊惑,“很漂亮,以后陆璟脱掉你的衣服时,每次都能看到我。”
林晚意被恶心得直挣扎。
但是手脚被绑住了。
就像牢笼,让人无力。
贺司夜看见她因为力气太大,手脚都被磨破了,拧了拧眉。
他伸手触碰,“就这么想逃。”
林晚意冷笑,“有本事你就把我绑在上面一辈子,永远别松开。”
“你这都知道了。”
贺司夜说着话,给她解开了绑带。
给伤口抹药。
抹完了给她穿上衣服,欣赏她此刻僵硬又很憎恶的样子。
贺司夜笑道,“这套房子很新,很漂亮,我很喜欢,之前那套别墅确实太久了,该换。”
林晚意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要是再一味的继续斗争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她呼出一口气,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司夜慢悠悠的说,“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
林晚意不出声。
“我们再结一次婚,恢复原来的关系。”
林晚意绷不住了。
“贺司夜,你真的很搞笑,你当我是你的玩偶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贺司夜面无表情道,“你不是玩偶,但如果你不听话,那你就是。”
现在,他们还是商量的语气。
贺司夜语气也温和,“安安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也不舍得将你拱手让人,所以我刚才的提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想一个聪明的总裁,绝对会选择忘掉过去,重新跟我相爱,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林晚意冷笑着摇摇头。
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打量着他,“我最大的损失就是听你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多少岁?我以后还要活到安安结婚生子,我至少要活六十岁!这六十年,我一想到会跟你共度余生,每天都要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只想死知道吗。”
贺司夜不以为然,“那你就只能忍一忍了。”
他垂眸,“其实也不必忍受那么久,你还有两年就能自由,晚晚。”
林晚意轻嗤,“又来了,你不会要说,两年后你玩腻了,就放我自由吧?”
贺司夜没多言。
他有些累了,“我叫保姆放水,伺候你洗澡,我现在要去治疗了,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你在卧室的床上。”
林晚意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等贺司夜一走。
她马上就想办法跑。
然而每一个出口都严加看守,全是人高马大的保镖。
林晚意来到卧室。
发现贺司夜竟然早一步把屋子里的装潢换了。
换成他们以前的风格。
床单的颜色,她记忆尤深。
几乎看着空白,就能刻画出他们缠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