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碧染点头了,春桃回身把墨晓嫣放进了屋。
墨晓嫣进屋先环顾了一圈,发现孩子在小床里睡着,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坐下。
“呦!才吃早饭哪!”墨晓嫣恨不得把嘴咧成一朵花。
“嗯,你要不要来点?”苏碧染喝着鲫鱼汤,给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拿了拿了空碗就要舀汤。
“不必了不必了!我吃过早饭,喂饱孩子才过来的。”墨晓嫣见状一边冲苏碧染摆手,一边伸手拉住春草的手臂。
春草在苏碧染的示意下出去了,墨晓嫣迫不及待的对苏碧染讲述了自己召开会议的情形和自己心中的疑惑。
苏碧染听着听着,一口鲫鱼汤差点喷()
出来。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苏碧染放下汤碗,皱着眉盯着墨晓嫣。
“我这不也觉得自己草率了嘛!所以赶紧找你取取经嘛,你家大业大的。”墨晓嫣嘿嘿笑着,企图遮掩自己的尴尬。
“也是,你来的时间短,根本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人们对身份这件事看的多么重要。从商者的儿子不仅不能参加科考,连讨个好媳妇儿都难,你说人家长顺,放着好好的看门不当,跟你做什么生意嘛。钱多钱少不说,波及子孙后代了人家能愿意嘛!”苏碧染右手扶着太阳穴,后悔昨天思虑欠妥,没安顿墨晓嫣稳住。现在再去安排这些人做什么事情,估计大家都会有意见了。
“那你的商铺之类的,不也是你手下的人在经营嘛,也没见谁不愿意吧。”墨晓嫣从来没关心过苏碧染的事业,重逢后两人都没聊过什么正经话题,几乎都是苏碧染给墨晓嫣科普历史和习俗差异,墨晓嫣帮苏碧染回忆上辈子的欢喜。
苏碧染这才明白了,墨晓嫣以为自己的经营模式和现代是一样的,都是自己的雇员。
“有些铺子,我买回来的时候,就有自己的一帮人马。有些空铺面,我就出租给别人,收租子。还有一些空铺面,我确实是派亲信打理的。但是,我从来没跟他们提过身份的事。就只是挣的钱更多而已。”苏碧染粗略的把自己的模式给墨晓嫣总结了一下。
“那,你派去打理的人,就没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墨晓嫣眨了眨眼睛。
“当然没有!他们只知道钱挣的多,能给家里人买更多的粮食,能给媳妇儿扯布做新衣,能给孩子买根糖葫芦。”苏碧染再次端起汤碗,一手翘着兰花指捏起汤勺,“你还是没有领会主人的意境。”
墨晓嫣更迷惑了,眉毛几乎拧成疙瘩了。
“我说你是领导,那你就按领导的身份去安排工作就好了,开的哪门子会!”
“可是我以前的领导,下达任务时也是有商有量的呀!”墨晓嫣不解,她就是想着做个好领导,所以才开会。
“环境不一样。在这里,你是主人,主人,就只需要吩咐手下的人往哪跑就行了,不用解释那么多。”苏碧染放下汤勺,端起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