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自己回来了?没碰到黑牛?他开车去接你们了!”一路步行着回了家,才进门黑牛媳妇就迎了上来。
“黑牛去接我们了?什么时候去的?”我急忙问她。
“都一个多小时了!”黑牛媳妇看看墙上的钟说。
“给他打个电话!”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对缇娜说。茶杯里有茶,温度正合适。
“打不通!”电话没有人接听,我放下茶杯,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看,信号是满格。
“这家伙,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连着给黑牛()
打了两次,每次都是说已关机。我皱皱眉,准备喝完这杯水出门找找他。打这去我们吃饭的地方就两条路,其中一条是老街,这个点正是大家偷摸着摆摊设点的时候,人多路窄。黑牛如果过去的话,很大概率会走新街口那条路。.
“茶具你给换了吗?”刚端起茶杯,就听缇娜问黑牛媳妇。
“啊,以前用的那套我给洗了。这不是刚换上的一套新的。要是不喜欢的话,回头我再给换回来。”黑牛媳妇在一旁答道。
“文正你来一下!”缇娜哦了一声,从我手里接过茶杯,将我朝门口带去。
“老爷这茶你还喝不喝了?”身后传来了黑牛媳妇的喊声,我准备回头答应一声,缇娜却低声说了句:别回头,走!
“怎么了?”我心知缇娜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大家平时都是怎么称呼你的?”缇娜问我。这么一问,我顿时就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平时大家都是喊我当家的,怎么今天黑奴媳妇喊我老爷?
“家里的吊灯和博古架都换过了,而且我还按照洞虚道长吩咐的那样,添置了一口鱼缸。”缇娜接下来的这句话,让我后脊梁一凉。刚才我们进门之后,吊灯还在,博古架也还在,却独独没有见到那口鱼缸。
我不露声色的将吊坠从领口拿出来,它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光亮。这就让我更觉得诡异了,吊坠是师父给我的。只要周围几十米范围有幽魂出没,它就一定会散发光芒提醒我的。它不亮,就证明我身边没有幽魂。可家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开门出去,一阵风吹来让人觉得清醒了许多。眼前一片荒凉,哪里还有什么别墅的存在?此时再看吊坠,却是亮得刺眼。
“嘡啷!”一阵铁链拖拽的动静响起,远远的走来了一个穿了一身白,头上戴着纱笠的人。他手里提着一条铁链,慢慢朝我们靠近着。
“两界山有请!”走到距离我们二十来米开外,他停下脚步沉声道。说话间一阵风掀起了他斗笠上的白纱,一张牛脸一闪而没。
“费这么大的周章,就为这个?”我朝前走两步,挡在缇娜身前问道。
“哼哼!”他只是冷笑两声,提起铁链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