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事是我的事,没道理我跑路让你们来背锅。”这些年我算是躲够了,让够了。今天的事更让我觉得,一味的忍让不是办法。得让他们怕,只有怕一个人,才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敬畏敬畏,不畏哪里来的敬。以前我的想法是让人敬,然后生畏。可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怕你,人家敬你个屁。
“傻不傻,真有事你走了,他们也就没了针对的目标。这事儿放一段时间,不就过去了么。再者说了,没准真正的凶手也会慢慢露出马脚来。朝惜露不过是一时怒火攻心,过几天等她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能想明白。”缇娜示意我坐下,双手在我的肩头拿捏着道。
“怕是难,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这不是别的事,哪怕是文轩绿了她,以她的性子也能忍下来。可这回是她爸没了,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冷静下来。除非我死了,事后或许她会回想整件事。我不死,她这口气就没办法出。”立春的风吹到身上还有一些寒意,我双手轻轻搓动着对缇娜说。..
“水都放好了,当家的去泡个澡解解乏吧。家里有我们守着,没事的!”说着话银铃走了进来,看看正闭目享受着缇娜按摩的我,轻声在一旁说道。
“厨房的芹菜肉丝面快好了,我吃完再洗。”晚饭没吃,此时肚子的确有些饿。
“我让引魂蝶去屋顶守着!”在我吃面的时候,阿俏让屋外的引魂蝶去了屋顶。如此一来,整个宅院不敢说固若金汤,也能说是步步为营。除非对方能够隐身进来,不然不管从哪个方向朝里进,都会被察觉。
吃完了夜宵,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四周毫无动静。黑牛一直杵着钢管站在门口,似乎丝毫不觉得疲劳。就连他媳妇端去的面条,都是那么站着吃的。关键时刻,这些兄弟们没有一个掉链子。这让我觉得很欣慰。
一夜无事,这反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朝惜露就算想把这件事缓缓,文三也不会让她缓下来的。大家熬了一夜,白天的精神有些萎靡。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尤奴儿在给谁打电话。
“婆婆离开宁乡往这里来了!”打完电话之后,尤奴儿对我说。
“婆婆来做什么?你把这里的事对她说了?”我让尤奴儿坐下,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跟婆婆说,蓝军又出现了。婆婆说这是宁乡的家事,宁乡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叛徒。她要亲手清理门户。婆婆还说,蛊王没有把宁乡当成自己的家。在外头遇到了事也不跟她说,每次打电话总是报喜不报忧。家人之间相处不是这样的,有福同享,也要有难同当。宁乡人做不出坐享其成,独善其身这样的事。”尤奴儿的脚下出现了一只蛤蟆,她每说一句,那蛤蟆都会咕呱的叫唤一声。好像是在迎合着尤奴儿。
“婆婆带了二十个蛊师,一百个青壮。她说你是蛊王,用不着这么谨小慎微。宁乡从来不怕事,既然要打,那就打出蛊王的威风来。”尤奴儿的袖口闪过了一抹寒光,我伸手将她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来看看,却是一把薄如蝉翼,长仅六寸左右的小刀。刀锋在太阳光下,隐约绽放着一缕青绿色。
“喂过毒的,见血封喉!”尤奴儿提醒着我。
“你自己也要当心一些,别不小心伤到了自己。”我将小刀还给了尤奴儿。她接过去,继续藏在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