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糊涂,是圈子不同你懂吧。你们习以为常的事,可能对于他夫人和孩子来说,近似于天方夜谭。他还是个院长,平时的见识也不算少。这要换了普通老百姓,就更不愿意出席这种场合了。见面该怎么打招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普通人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与其在那里如坐针毡,还不如在路边摊吃点烤串自在。”缇娜将烟灰缸挪到我的面前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想起了邻居冯大妈她们来,一辈子就纠结着哪里的土豆更便宜些。不是她们天生抠门,是现实不允许她们阔绰。手里有钱了,谁还在乎那一毛半毛的事情?给一点跑路费,人家把菜都摘好送家门口去。更多的人,这辈子永远都在艰苦和奋斗当中徘徊。奋斗是真在奋斗,艰苦也的确依然艰苦。
“行了,酒会的事情就交给你去操心了。请哪些客人,在哪里举办,餐饮什么档次,这些我都不管。别忘了到时候派车去接一下王夫人,对人家客气一些。”我将烟灰磕了磕对缇娜说。
“知道啦,怎么婆婆妈妈的,我办事啥时候出过纰漏?不就是一次酒会么?我一准办得比杨得志在的时候更风光。”缇娜()
拍着胸脯对我说。
“小样儿胸肌越来越发达了!”我瞥了一眼,说话起身就朝外头跑。
缇娜气急败坏的追了几步,跺跺脚喊着:“说你流氓,你又不敢干流氓的事儿,呸!”
“你撩她几句心里痛快了?”阿俏在我耳朵里问道。
“闲着也是闲着,最近精神绷得太紧,总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嘛!对了,那本什么玄微真道炼魂篇你看得怎么样了?跟养魂篇有啥区别?”我走进了凉亭,坐在里头吹起了风。小城这地方,严格来说一年就两个季节。一个夏天,一个冬天。眼看着立秋了,可一点秋天的意思都没有。天气依然还是那么炎热。据我的经验,这种气候一直要持续到10月底。然后就是忽如一夜冬风来,千树万树白皑皑。
“养魂算是打基础,炼魂算是进阶,魂体越坚实,对我的好处就越大。就算我以后转世投胎了,只要魂体足够坚实,我就不会忘了你。”回了家,阿俏也能随意现身出来了。她坐到我身边,双手放在石桌上说。
“你还想忘了我?做梦!总是说帮你找转轮殿,可事情总是一件有一件的拉扯着我的精力。最烦人的就是,那个头骨钵盂不知道在哪个孙子手里。等我找到了它,天大的事情我都不管,咱们带上三宝就去找转轮殿去。”我伸手在阿俏头上摸摸说。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饭要一口口去吃的,三宝总归有两样在我们手里。对方就算抢走了钵盂又有什么用?我们就等着,等他露出马脚来,再想办法把钵盂抢回来。”阿俏双手搂住我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说。
我就那么任由她依靠着,这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跟阿俏好久都没有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了,这么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一直到黑牛来找我,说他媳妇把酒席准备妥当了,我才跟阿俏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