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珍药坊已经开张了半个月。缇娜的广告也在电视台滚动了十天,可依然没有得到老刀的回应。
“文正的药坊开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一天,我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几个月没见的田建国忽然登门造访了,跟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田鹏。
“之前田鹏说伯父在忙地产的事,所以就没好意思去打扰。快请坐,银铃泡茶。”我将两人迎到了正厅客套了几句。
“再忙文正的药坊开张我也要去捧场的啊,你这个人,哎,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田建国埋怨了几句,从身上掏出一盒子放到了桌上。
“这个小玩意,就当做是迟来的贺礼了。你别推辞,不然我们父子起身就走,从此不再登门!”田建国没等我开口,已经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多谢伯父厚赐!”我先对他抱拳行礼,随后才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舍利子,我将其拿出来朝田建国看了看,心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这种东西给我。
“仔细看!”他对田鹏使了个眼色,田鹏随即从包里掏出一个显微镜来。我将那指头大的舍利子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却发现里边刻满了人物肖像。
“这种手艺,现在就算出再多钱,也没有人做得出来了。贤侄留着当个玩意也好。”田建国喝了口茶水对我说。
“这东西伯父是从哪里弄来的?”舍利子上还留有一丝淡淡的土腥味,我断定它出土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一个道上的朋友拿来抵债的,我留下也没多大用,想想就借花献佛,给文正当个小玩意算了!别看这一枚舍利子,那小子可是抵万的债务呢!说起来这钱借去十来年了,抵就抵了吧,拖下去他也没钱还。”田建国面带苦笑的对我说。篳趣閣
“原来如此,伯父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咱们喝一杯怎么样?”田建国这么一说,我倒是信了几分。现如今借钱的人差不多都这德性,说是借,其实跟送给他花没什么两样。他这好歹还算拿了一样东西,更多的债主到头来连根毛都没拿回来不说,回头还落了个为富不仁的名声。
“吃饭就不必了,我这也是抽空过来看看文正。回头还得去市里开个会,这一天天的东奔西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田建国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摇头叹息着。
田建国父子没有留下吃饭,而是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了。那个显微镜他们也没带走,就那么放在我家的茶几上。将他们送出门外,一直目送他们远去,我才转身回了宅子。
“这里边的小人儿雕刻得倒是惟妙惟肖的,看久了还觉得他们会动呢!”银铃把玩着那枚舍利子,见我回来了连忙将它放回了盒子里。
“喜欢就拿去玩!”想想银铃来了这么久,我似乎也没送过什么礼物给她。见她实在喜爱这枚舍利子,我将盒子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人家给你的!”银铃吐吐舌头想要推辞。
“我转送给你啊,有什么问题?”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
“谢谢蛊王!”银铃将盒子塞进自己的荷包笑嘻嘻的跟我道着谢。
“叫程哥,以后大家都这么叫。回宁乡再叫蛊王。对了,最近你们有没有跟蓝婆婆联系过?她身体还行吧?”我坐到椅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