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老板娘你手艺不错嘛。”李默生忍不住夸赞道。
“我呀，做了十多年的烧烤了，不是我说大话，这附近好多人都是我的老顾客呢！”老板娘爽朗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闻起来都那么香！”
“这位老板，你不是我们本地人吧？”老板娘听得出来，李默生说话的口音跟他们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是啊，我是从西南省那边过来的，出来旅游散散心嘛。”
随便和老板娘闲聊了两句后，李默生点的菜也做好了，小玲端着李默生点的东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李默生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赞叹起来。
这种小吃带着独一无二的市井烟火气息，这其中的味道，是任何星级酒店的大厨都无法做出来的。
老板娘说得没错，这附近有很多她的老熟客，李默生才吃到一半，烧烤摊的人已经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很多人都跟老板娘很熟，一过来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李默生享受着这久违的市井气息，自从出狱之后，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不过在他准备吃完的时候，一伙看上去流里流气的青年走了过来。
这伙人看上去都不到三十岁，发型穿着都极其夸张，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青年顶着一头鸡公头发型，耳朵上吊着直径五公分左右的大耳环，看上去似乎还涂了眼影。
“老婆子，你在这儿摆摊有问过我吗？”吊着耳环的青年双手插着裤兜，吊儿郎当地朝着烧烤摊走过来。
中年女人看到这几个人，脸都吓白了，这段时间她一直躲着这帮家伙，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小兄弟，你给我半个小时，我马上走！”中年妇女哀求道。
这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讥笑一声，说道：“晚啦！既然你已经在我的地盘摆摊做生意了，那就交个一千块场地费意思一下吧！”
“我这做小本生意的，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呀？”中年妇女哭诉着，差点两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她的女儿小玲见状及时跑过来将母亲扶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不满地看向这伙青年。
一千块，差不多相当于他们这个小烧烤摊一周的纯利润了，摆一晚上男青年就要收这么多，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李默生看见这一幕后，转头看向他隔壁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正装的男人，对着他问道：“这位兄弟，这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家伙是什么人啊？能这样收摆摊费的？”
“他们啊？他们就是一群无业游民街头混子，一伙人大概二三十号吧，像老板娘这种摆摊做生意的碰到他们根本没办法，不给钱就三天两头跑过来找事情，连生意都不能好好做！”
李默生点点头，就在他跟隔壁桌这个男人闲聊的时间，滋事的男青年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不给钱？不给钱你想在这做生意？你看我不砸了你的破摊子！”
男青年说完，从地上捡起一个空的玻璃瓶，猛地朝客人们所坐的区域扔去。
坐在李默生前面的一个顾客眼见啤酒瓶飞过来，赶紧把头歪过一边，啤酒瓶好巧不巧地砸在了李默生桌子上，烤盘里还有两串没吃完的烤牛肉顿时沾满了碎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