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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我毕竟还是个小孩儿,他虽然能猜到我和江爷有关系,但绝对猜不到我会是一个缝尸匠!
当然,除了诧异,我还捕捉到他眼神里的一丝轻蔑。
说实话,当我看到他是这态度的时,心里确实有点儿堵。
要不是缝尸有规矩,我肯定把这事往砸了做!
像他这种人,就该和小翠她大伯、大婶是同一个下场才对!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是没弄明白,灵堂究竟设在哪儿?
我匆匆收拾好工具,连杨箐都没见着一面。
江六子也长了记性,这回他干脆背了个双肩包,里面全是走阴的东西。
紧接着他找来了那匹黄缎子,经过反复查看后,他问我:
“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用?”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
因为缝尸手札里只记载过用朱砂罐供奉婴灵。
就是不知道这匹黄缎子,能不能也有相同的功效。
江六子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带漏东西后,对我和刘有庆说:
“行,咱们走吧,早去早回,免得又撞邪。”
刘有庆连忙跟上去,一个劲地献殷勤。
看来和我一比,他还是更加相信江六子。
我无所谓,他爱信不信,反正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回头他自己兜着。
临行前,江爷叫住了我,叮嘱我务必小心。
他说自己在阴行混迹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全靠这两个字。
比如像罗老三、杨老狗、张九命他们,论起来都是高人。
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栽在了大意上。
江爷意味深长地说:
“你记住,凡是吃这碗饭,但最后却把饭碗砸了的人,都是吃太饱了,撑的。”
江爷的话我听不大懂,但隐隐觉得其中暗含着大道理。
我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便离开了白事铺,准备再去一趟医院太平间!
……
夜路阴森,凉风簌簌,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
一些午间铺子都打烊了,随着烟火气的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阴气。
时间虽然还不算晚,但走这段路,就是让人莫名地打不起精神。
我们三个并排走着,好像谁都在有意识地配合着其他两个人的步伐。
原因很简单,我们都不想被落在后面。
很快,我们再次来到了医院。
江六子提议,这回不从正门进,直接从地下车库绕去太平间。
刘有庆满脸心虚,但又不敢插嘴,只能点头附和。
我没那么多事,走哪儿都一样,反正我来的目的,只为了给小翠缝尸。
趁着有时间,我便向刘有庆说明了一些缝尸的禁忌。
刘有庆每次听完都要向江六子确认,这让我心里有些不痛快。
于是我便打算狠一点:
“对了,待会儿我缝尸的时候,你必须在我身边,一直给贵人磕头。”
刘有庆一听,刚想说点儿什么就被我打断了。
我继续对他说:
“还有,今天要是顺利的话,往后七年,你不得再娶妻,更不能和女人睡觉,否则后果自负!”
江六子闻言,满眼惊讶地看着我,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默默地给我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动嘴却不出声。
看他唇形,说得好像是……“老弟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