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吗?”
崔斯特看着格雷福斯问道。
“很难!”
格雷福斯皱着眉回答道。
那位厄运小姐在几个月前推翻了普朗克的统治后,对下面进行了一遍大清洗。
虽然他是本地人,混迹了这么些年,多多少少有些人脉在这里,但这些人脉里绝大多数都属于普朗克那一派。
在现如今的比尔吉沃特,他的熟人们被统称为‘旧派,而厄运小姐手底下这批人则属于‘新派。
在普朗克‘失踪后,旧派失去了领头羊,算是默认了厄运小姐的统治地位。
这两者之间虽然不至于见面就互砍,但你也不能指望着他们直接相亲相爱起来。
两个派别之间存在的鸿沟,比吉沃特大海沟还要深。
“三万银蛇币!”
崔斯特手指间夹着一张卡牌,在他说出金额时,卡牌上被夹出了一道褶皱。
“我来试试正常渠道,如果不行,就得靠你了。”
格雷福斯看着崔斯特手指间的卡牌道。
“这金额足够我们冒一趟险!”
崔斯特没有拒绝,他的卡牌魔法能让他诡异地出现在其他人无法抵达的位置。
制定好了方案。
格雷福斯站起来,在酒馆里扫过一圈。
在比尔吉沃特想要识别一个人的归属很简单——看纹身。
大部分海盗团有自己的专属图案;
鱼贩们则会在自己的身体上纹上他们信奉的海神。
至于比尔吉沃特的第三大群体芭茹人则更好分辨,他们那特殊的纹身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灯。
酒馆里人很多,且大部分是职业海盗。
对于这群人来说,他们的生活无非就是两件事,抢劫和找乐子;
而乐子无非是酒和女人。
在比尔吉沃特开一间酒馆,只要你的酒不是太难喝,这群热情的海盗都不会让你赔本。
因为他们根本品不出来酒的好坏,他们只是享受这种放纵的氛围。
格雷福斯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或许在‘约德尔人面前,他的表现有些跌份儿,但在他的场子里,他就是真正的男人。
法外狂徒的名号,可不是他自己给自己加的,而是那些同行们给予他的肯定!
一个秃头壮汉正搂着一个女人,在角落的卡座里互诉衷肠。
这种画面在比尔吉沃特的酒馆里很常见,并不是他们舍不得开房钱,而是房间里没有这种热闹的气氛。
酒精和喧嚣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助兴药。
格雷福斯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盯着壮汉身上搜寻。
壮汉的胳膊位置纹了一个‘爱心的图案。
这种图案要是放在几个月前,谁纹了它谁就得做好被同行们嘲笑起哄的心理准备。
但当前一任海盗之王被人一脚踹下去后,这个图案成为了比尔吉沃特最强势的符号。
“我去试试。”
格雷福斯对崔斯特打了声招呼,而后端起一杯朗姆酒朝着壮汉走了过去。
“砰!”
酒杯碰撞桌面,这是在礼貌地提醒壮汉,有人来了。
急促且压抑地喘息声暂停了几秒钟,壮汉转过头看着面前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