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
现在是上午十点。
距离定在下午六点审判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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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柯和弗拉基米尔被捕后的第三个小时。
米达尔达家。
那位曾经向南柯发出夜宿邀请的奇拉曼夫人正站在另一个女人身后,小声道:
“梅尔大人,吉拉曼恩议员邀请您去参加议员会议。”
“我知道。”
“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去理会。”作为幕僚和助手的奇拉曼夫人建议道:“这种指控没有任何效力。”
“我不能让基西拉的继承人在皮尔特沃夫受审!”
梅尔坐在办工桌后面,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另一只手拿着一封来自她母亲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基西拉家族的继承人不能在皮尔特沃夫受任何委屈。
愤怒和不满的情绪清晰地在梅尔的脸上呈现出来,她将信揉成了一团,目光阴沉地看向了诺克萨斯方向。
她的母亲很少会插手她的事情,但这一回却明确地给她下达了指令。
基西拉家族的继承人不受委屈,就意味着她需要受委屈。
三个小时足以让她了解清楚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
弗拉基米尔和南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在认罪时却把她也拖了下去,说都是受她的指使!
甚至就连定在下午六点的审判时间,也是弗拉基米尔自己要求的。
那位负责这件事情的吉拉曼恩执法官本来还想着关两天就当作没事发生把人放出去,但迫于弗拉基米尔的威胁和压迫,根本不敢有反对的声音。
这件事情很明显不对劲,哪怕是闭着眼睛,她也能嗅到阴谋的味道。
那位基西拉家族的继承人想要陷害她,想要她去认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但她的母亲,那位强势的米达尔达族长不会去细想这些。
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女儿的议员生涯和家族发展根本没有资格放在一起。
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搞小动作,但基西拉家族的族长都发话了,她必须要给一次面子。
在这件事情上,她甚至懒得去听自己女儿的解释,她只会给梅尔下达指令!
至于梅尔是否从听指令,或是梅尔是否会受到影响,跟她有什么关系?
‘啪!
梅尔的拳头落在了办公桌上,胸口上下起伏着。
良久,她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必须认罪,否则他们不会出来!”
“您可以跟其他家族协商一下,等他们出来后,再通过运作洗脱掉那些罪名。”奇拉曼夫人道:“等摆平了这件事情,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陪他们玩;
他们这种手段只可能用一次,您的母亲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