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说着,话锋一转,“早上我来转了一圈,那村民所说完全是子虚乌有!”
众人之中,一个看热闹的汉子不禁低下了头,生怕陈涛看到他。
“不过啊,我倒是发现有些人,喜欢仗着是别人的长辈就行抢盗之事!”
陈涛的话刚落下,众人便把目光投向陆大海。
因为大家都知道村长说的是谁,毕竟这件事已经差不多是人尽皆知了。
“我呢,本来不想多管,但既然有人提起了,我作为一村之长就要对得起这个职责!”
陈涛猛得一拄手中的拐杖,喝道:“陆大海!你自己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大海浑身一颤,只见他脸色通红,十分难看。
“村长,这事错不在我,是有人砍伤我家耕牛在先!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治牛需要的银子可不少,总不能我一个人出完吧,他总得赔些什么!!”陆大海说着,还瞪了陆瑾一眼。
“所以你就去侄儿家翻箱倒柜?盗粮窃柴?”陈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望向陆瑾,询问道:“砍伤牛这件事可是你做的?”
看着那锋芒的目光,陆瑾没有否认,点头说道:“确定是我做的,但这耕牛也有我父亲的一份子,我怎么做也应该有我的自由!”
“当日分家之时,我和村长都同在一侧作为见证,阿爷曾答应过我父亲,这牛是公家的,大房二房皆有使用权,若某天不需要耕牛再卖作银子,得了银子也有我父亲的一半!”
“如今尽管我伤牛,但我也只是伤我父亲的那一份子。大伯一家却到我家里翻天倒地,盗取我的粮食和柴火,还请村长主持公道!”
陆瑾不卑不亢,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出来。
陈涛听后,抚着须点点头,“当日陆家老大老二分家时,陆山确实有请我这个村长作为见证,而且在身旁还有几个村中辈分高的老人,此事作不了假。”
“所以这耕牛算不得是陆大海一人,也有陆憨的一份。陆憨说,砍伤的牛是他的一份子也没错。“
”而陆大海到陆憨家中破坏行窃,却是实实在在的。这其中有村民亲眼所见,也有陆大海从茅草屋出来后跟村民承认过的!”
陈涛说完,那些知道事情起末的村民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昨天下午陆大海确定和我们说过,因为陆憨打伤了陆青和砍伤了他们家的耕牛,还对陆大海不敬,这才想着出手教训一番的!”
这个村民不说还好,这一说又为陆大海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陆大海接着那人的话,装作不愤道:“村长你也听到了,是陆憨打伤我儿子在先,不敬我这个大伯在后,我这个做大伯的还不能帮二弟弟教训一下这个侄儿?”
陈涛看了一眼陆憨,似乎在等他的解释。
陆瑾这才平静说道,“那日我和好友要出村采摘杮子,那陆青拦我去路并对我出言不逊,而且还要对我出手。”
“至于陆青被打,只因我出手快过他,他反应不及被我踹倒了,若是我动作慢些恐怕被打的就是我了!我身旁这位朋友就可以作证,她当日也在那里!”
陆瑾说完微微侧身,让众人都看得见小稻。
直到此时,一些人才看到一直躲在陆瑾身后的小稻。
当她抬起头时,众人顿时被她的容颜给震惊了,就连陈涛这个老人不例外。
所以等陈涛再次将目光放在陆瑾身上时,他的目光就意味深长起来。
能结识到衣着华丽,面容还如此惊人的女子,这陆憨小子肯定不是传闻般的那么不堪。
刚开始时见人越来越多,小稻倒有些社恐,只好低着头跟在陆()
瑾身后。
如今听到主人要她作证,她就不禁大胆了起来。
她仰起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呕吐完的陆青捂着脸跳了出来,“你放屁!那日你们有三人,还有一个偷袭,要不然我会打不过你?平日都是我揍你的!”
顿时,现场落针可闻。
每个人都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陆青,从没有人跳出来指证自己的。
陆瑾被乐翻:“村长,你可听到了?他时常打我,那日我也是自卫而已!”
陆山和陆大海顿时被气昏,恨不得将陆青暴打一顿,问他是不是傻!
见村长点头后,陆瑾又接着道:
“至于大伯口中不尊他这个长辈,陆憨只有一句话:尊重是相互的,而不是仗着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