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然是心碎伤怀而亡。”甄全安辩驳道。
“也许是有人狼子野心,想要掌家夺取甄家家产,害死了孤苦老太太也未可知。”洛云初反唇相讥。
甄家以前是大家族,后来出了甄羡安的事虽没连座,也因此没落了。
但这些年甄皇后一直接济他们,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人盯着甄家的家产也可想而知。
甄梨儿死在宫中,甄老夫人伤怀而亡这个说法好像也说的过去,此时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有偏房的人可以继承家产了。
围观百姓又议论纷纷了起来,想出了一个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版本。
他们进入甄家,灵堂设在正厅,素白的丧幡,漆黑的棺椁,地上的铜盆里却没有半张纸钱。
萧北辰与洛云初上了一炷香并烧了些纸钱,洛云初才说道:“去请京兆府的人来,我要开棺验尸。”
“不可以,请让母亲入土为安,体面的离开吧。”甄全安突然开始抽泣。
在古代验尸是件不吉利的事,也是对死者的不敬,而且下人们往日见甄全安都是像哈巴狗一样巴结着甄老夫人,在心中都相信他绝不敢加害甄老夫人。
这一次他们站队甄全安,一位老管家挺身而出,“回太子妃娘娘的话,没人加害老夫人,死者为大,让她老人家安详的去吧!”
谁知洛云初眼神坚定的看向大家,“如果甄全安站出来承认他是故意诬谄太子,并杀人妄图侵占家产,这尸我便可以不验。”
甄全安大呼冤枉,迫于无奈只好请来了官府的人。
京兆府尹亲自带着衙役上门,还带来了一名有经验的仵作。
仵作老头以为洛云初贵为太子妃,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女子,一定没有什么真本事。
洛云初确实没正式学过法医学,只是研究尸毒的时候顺带手学习了一点,但是要应对今天的局面还是绰绰有余。
洛云初寻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从空间中拿出了护目镜,医用橡胶手套戴上,没有尸检服,凑合拿了件白大褂穿上。
只是普通的医用橡胶手套就让仵作圆了圆眼睛,要知道他尸检时只有一副麻布手套反复消毒使用,都不是一次性的。
他真想问问她的这套装备是从哪买的,但是这种场合又不方便立刻就问。
可他还是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不问难受的紧,“太子妃娘娘,您把眼睛都防护了,口鼻处不围条布巾吗?”
“尸检是不能戴口罩的,因为尸体的气味可以告诉我们大量的信息。”洛云初回道。
仵作受教的点点头,他开始相信洛云初的专业,并肃然起敬。
洛云初拿了几个口罩递给萧北辰他们,“你们不用尸检可以戴上。”
京兆府尹他们学着萧北辰的样子戴上了口罩,当然,甄全安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洛云初亲手给甄老夫人脱去衣服,吓的老管家和甄全安直闭眼,萧北辰也侧过了头去。
“哎呦,母亲,你去都去了,还要遭受这般凌辱。”
“你再嚎,就把你的舌头割掉。”洛云初手上动作不停,只轻飘飘一句话就吓的甄全安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