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麟一双黑咕隆咚的眼睛左瞧瞧,右瞧瞧,把桌上的东西从左到右都瞧了一遍。最终把手伸向了……
手机。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是太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注定要继承皇位,但没有抓到玉玺,这也不是什么吉祥的事情。
大家正紧张的看着,看见小晚麟在把手即将要将手机抓起来的时候,突然拐了个弯,抓起了旁边的,玉玺。
接着,小手高高的举起,“咯咯”的笑了起来,刚才仿佛在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
小晚麟刚刚虽然很想拿起手机,但也是知道他老爹是干嘛的,他应该拿起什么。
姜北屿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底下宴席上的那些百官们纷纷鼓掌叫好。
他的逆子还是很聪明的。
姜北屿微不可见的翘了翘嘴角:“开席吧。”
觥筹交错的声音响起,宴席上的文武百官们开始干饭,姜北屿也拿起了筷子。
正当他夹起一块菠萝咕咾肉放到秦晚的碗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宴席间,一个桌子被炸翻,接着,又从暗处投来一个类似磷弹的东西,当场,整个场地烟雾弥漫。
侍卫们纷纷出动:“保护皇上!”
姜北屿和秦晚还有晚麟,被暗无殇和冷影以及一些侍卫们护送到了安全的宫殿,接着,侍卫们将御花园包围了,在那附近搜查。
来吃席的文武百官们纷纷散去,而这时才有人注意到那张放满抓周物品的供桌。
“手机!桌上的手机没了!”
原来刺客费尽心机,制造混乱,甚至声东击西,只是为了偷走一部手机。
姜北屿顿时大怒。
“封锁皇宫,封锁城门,立刻,马上!”
像举办这种大型宴会只能安排在御花园的空地上,但周围树木繁多,高大繁密,适合藏人,令人防不胜防。
虽然宴席前三天就封锁了宫门,还安排了守卫严防死守,就连上菜的宫女们都是精挑细选的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再三搜过身,宴请的宾客也不允许带进入仆从,可还是难以防止出现这种意外。
细作在暗处,可能隐藏的更深,又或者来自这些宾客之间。
姜北屿沉着脸,眼前跪了一地,筹办太子抓周礼仪的宫人。
“是谁将手机放在供桌上的?那部手机又是从哪来的?”
宫人们纷纷低着头。
这时,内务府的宫人低声说:“这部手机是宫中备用多余的一台,大伙儿一起想的,放一个新鲜点的玩意儿。”
“呵,大伙儿一起想的。”姜北屿怒极反笑。
“那为何,太子抓周结束后,未及时收走?”
宫人小声说:“那时打算将桌子抬走的,刚巧那时候发生了变故,到处都是烟,迷得眼睛看不清。”
姜北屿冷冷道:
“那便一起罚吧!来人,内务府对宫中重要物品保护不周,拖下去,所有人重打三十大板子!!扣除当月俸禄!”
接下来,所有内务府的宫人都被拖到了院子里挨廷杖,挨打和嚎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秦晚连忙过来求情:“一个手机而已,你这样只会让顺走手机的人暗中笑话。”
姜北屿往外一指:“你信那是大伙想出来的?明显就是在袒护其中一人,既然没人说出来,那便一起挨打!”
秦晚朝外看了一眼,也是一脸无奈。
门外,那些人被打得嗷嗷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吭声。
秦晚说:“这种事,要么真是大家想的,要么就是那个领头的先想()
的,大家自然附和,现在推给大家,大家还要继续在他手下做事,不敢声张。”
她安慰:“一个手机而已,对方要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何必要气自己?
好在,对方手上又没有移动ifi,拿到手上也如同一个废铁一样,
再说,这背后无论是哪国派来的细作,和我们的差别又何止一个手机而已?”
姜北屿沉着脸:“这件事十有八九又是北国搞的鬼。”
秦晚说:“证据呢?”
“就是没有证据,才更让朕恼火!而且,过一阵子,陆衍就要来了,朕还要继续跟他虚与委蛇。”
姜北屿越想越气,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秦晚说:“这件事如果真的是陆衍做的,那他真是无敌了,再次贴脸开大啊。不过话说,会不会是南国呢?”
姜北屿目光深沉:“魏冲虽然为人鸡贼,但也怂,还不敢这样舞到朕的面前,只有北国有那么颠!
所以,千万别让朕找到证据,如若齐王在世,这件事还好推给齐王,如今齐王已死,朕看陆衍还怎么洗!”
此时,正在路上赶路的陆衍对此事毫不知情,只是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向窗外骄阳下后退的绿树,疑惑自语:“奇怪,这都已经到了盛夏了,朕怎么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一旁伺候的宫人说:“夜里凉,可能是晚上着寒了。”
陆衍掐着手指:“你给朕算算,公主是去年12月下旬有的身子,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
宫人说:“回皇上,一般怀胎十月,要到靠近十月了。”
陆衍有些小小的失落:“哦,现在才七月末,抵达姜国也才八月十日,怕是看不到她的孩子出生了。”
宫人说:“皇上既然如此挂心公主,那么在姜国多待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反正……”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看了眼皇上,眸光意味深长。
他想说,从前,皇上最大的忌惮就是齐王,如今,齐王已“死”。又或者说,就算他是真的借尸还了魂,也是投身在一个太监身上,去了势,并且他膝下无子,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陆衍自然懂。所以,如今的他对“齐王”格外客气。
既不用担心他会篡位夺权,又可以当他的智囊团,帮他争夺天下。
陆衍笑笑说:“再看吧。”
十几日之后,陆衍的车马抵达姜国都城,姜北屿带领百官亲自来迎,陆衍下了马车,身侧跟着一个脸白清秀的小太监,一直低低垂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一抹微不可见的精光却自眸底一晃而过。
姜北屿的目光淡淡瞟过他身旁的
小太监,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陆衍这次的近侍又换了个眼生的。
他开口寒暄:“北帝远道而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