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公主,姜国那边传来的鸽书,最新消息,姜国皇帝不答应和亲。”
她笑了笑:“他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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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国的朝堂里,潜伏着许多出色的犬马,他们拿着姜国的俸禄,为北国分忧,姜北屿却从不知情。
前段时间在姜国被撤职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相信,在那些人的运作下,结局,不会让她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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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禁闭期已经过了,秦晚仍在荣华殿里闭门不出,姜北屿也没再来找她。
秦晚知道,这些天他遇上的屁事多,压力也很大,不见面或许是好的,等事情解决了,自然会来找她。
她给他时间,给他空间让他处理,静静等待着。
每日,她就在庭中喝喝茶,养养花,rua一rua雄霸,修身养性,把情绪修养得和水豚一样平静。
距离,北国国书送来已有七日。
十日为期,若姜国没有在国书送抵之后的十日内回复,那么,北国的国书作废。
这一日上朝,原本正在正常议事,忽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报:
“皇上,不好了,百姓们在京城大街上***啊!”
也不知是何人煽动的,从昨天下午就开始了,为了让那十座城池“回归”,几千名百姓,游街之后,齐齐聚在了皇宫门口。
闻言,文武百官们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高喊:“还望皇上三思,接受城池,与北国和亲!”
姜北屿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退朝!”
整个金銮殿,没有一个大臣离开,一直从早晨跪倒了日暮。
秦晚听闻了消息,神色落寞了下来。
其实,在她心里亦有一根,紧紧绷住的弦,他在抗争,他在努力,她的那根弦,也在越崩越紧。
是夜,冷冽来了荣华殿。
其实他要说什么,秦晚心里清楚的很,平静的让小芝麻去给他备茶,让他坐下来。
“清清。”
冷冽开口,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低着头,叹息了一声。
“哥哥,求你一件事……
这件事,身为你的兄长,不该说,但身为一个臣子,身为姜国的大将军……我必须找你!
我知道,皇上如今和群臣和百姓抗争,不愿与北国和亲,全是因为你。”
“所以呢?你想让我劝说他吗?”
冷冽憋了半天:“只有你能劝说他了。”
秦晚神色依然平静,她知道,这是古代,以冷冽的立场说这样的话,他没有错。
她淡淡的说:“可是,这近十日,我都没有见过他,皇上也没来找过我说这个事,我想,还是交给皇上他自己处理吧。”
冷冽说:“可是皇上他现在犯轴,甚至说出,不接受和亲,依然能将这十座城池打回来的话,
可是,真的为这十座城池大动干戈,你可知道,会有多劳民伤财,要平白流多少血?
这十座城池,现在能以这样和平的方式回归,的确是两国之幸……”
冷冽脸色沉重,万分无奈的说:“清清,这就是你选择嫁的男人,他是皇上,你没有办法……”
秦晚抬起头,眨巴眨巴了眼睛。
“行了,我知道了,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冷冽离开了。
可秦晚只是又静静在庭中坐了两日。
道理她都明白,但她不是圣母,可以做到,亲口劝他去纳一个自己讨厌的女子。
她是秦晚,不是冷清清。
北国国书第九日的夜晚,他终于来找她了。
这一日,天刚刚黑下来,她在寝殿里,他在外头敲门。
隔着门,他说:“清清,有一件事,朕要与你商()
量。”
她说:“你说。”却没有开门,坐在软塌上,将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朕……”姜北屿欲言欲止,看起来好疲惫。
她听到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天你没有出门,朕知道,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他背对着她,在门外坐下,被靠着门,看着院子里如霜华一般的清冷月光。
“明日,是最后的期限了……”
他声音很轻,
“朕答应你,就把她当成摆设,朕绝对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好不好?”
“不行!”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对他喊出了这句话,伴随着这些天的隐忍和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你要是敢让陆萱过来,我就走!
皇上,还记得对臣妾许诺过什么吗?皇上说过的,臣妾从那之后,就是皇上的唯一,这句话,不算数了吗?”
门外没了声音。
久到,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门外飘进一句话:
“清清,对不起。
朕,已经尽力了……”
“好。”
心里这么多日紧紧绷的弦,骤然松开了。
秦晚像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皇上没有错,错的,是臣妾。”
姜北屿真的没有错,错的,是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世界。
她只是阴错阳差借助冷清清躯壳来了这里,现在走,让一切恢复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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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屿回到书房,便踉跄的锁起了密道的开关,她想,等她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绝对不会!
殊不知,房间里,秦晚已经静静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幅画。
第一次,她将此画借出,其实就已偷偷找了人仿制,因这画藏在御书房的密室,她又有幽闭恐惧症,偷出来实在是太麻烦。
于是,第二次,她将画偷出来后,偷梁换柱。
将画挂起后,她果断推开窗,让月光照进来。手持一面铜镜调整角度,
上一次,被他那句“从此之后是朕的唯一”所打动,又陪他过了这么些时光,可以了。
画面上灯光亮起,忽然,整幅画发出巨大耀眼的光芒!
她微微勾起唇角:“秦晚到此一游,今日,到此为止。
狗皇帝,拜拜了您嘞~”
(下章8月19日,晚上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