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清清。”
秦晚正打算遁走的脚步尴尬的停下。
她转头,看向她的便宜好大哥。
这时候叫她干嘛啊!
(??へ??╮)
冷冽开口说:“清清,皇上方才被蚊子咬伤了,这里离你的房间近,你去取点清凉膏。”
咬……伤?
6。
冷冽身旁的男人一脸若无其事。
亲哥吩咐,秦晚只能照做了,回到房间,把那瓶绿色的小药膏取了过来。
原来古代被蚊子叮了也擦这玩意儿。
再次见到他,还是有些尴尬的,她伸手把药膏递过去,他没接,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小麦色的手臂上,有个极不起眼的蚊子包。
干哈呢?
要让她给他擦?
哥哥在旁边,她不想给他看出端倪,于是拔开了瓶塞,用手指沾了一点,擦上去。
他一直静静注视着她。
冷冽说:“皇上方才说,你是因为帮你好友开店的事,这些日子在宫外,过几日就回去了?”
秦晚擦药的手一顿。
她感觉后脑勺上,那道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似要将她盯穿了。
停顿了一会儿,她说:“是,不过,过两日,舒舒的火锅店也要开了,估计又得忙一阵子……”
“那你忙完这阵子再回来。”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他开口了。
不知道为何,秦晚感觉到心上有一根弦被拨了一下。
毕竟冷冽在旁边,犹豫了一会儿,她说:“好。”
听到她应下,她才感觉到头顶盯着她的目光骤然一松。
须臾,他开口,徐徐问道:“底下的叔叔奶茶,是你那位朋友名字的谐音,那么,晚晚火锅,又是何意?”
秦晚顿时怔住。
这自然是她自己的真实名字啊!可是,此事又怎能与他说?
“这……”
她正搜肠刮肚的想着该如何解释,忽然福至心灵。
这是“她朋友”的店,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回头我问问我那朋友。”
她将手上的药瓶往冷冽手上一塞。
“哥,我先回去了。”
冷冽“嗯”了一声。
第二日。
秦晚再次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明日火锅店开业,事情比较杂,提前安排更为稳妥。
上次“贴秋膘”的巨幅海报已做好,已经挂在了晚晚火锅的外墙,剩下的,就是宣传。
天气渐凉了,又是秋日,正是吃火锅的好时机。
她让人制作了许多开业宣传的广告纸,找了些小工在京城各大人流量大的路口发传单。
这个时代,活字印刷术已经普及,但纸和墨还是有一定的成本,所以,还从未有过人用过这种宣传方式。
为了让每张传单都利用好,不被丢弃,秦晚让发传单的人说了,开业当天,凭这张传单到店可以领到一个鸡蛋!
如果是带了朋友过来的话,每多两人头可以再多领一个鸡蛋,以此类推,在开业活动后分发。
重头戏就是开业活动。看書菈
她在门口搭了个舞台,请了舞龙舞狮,请了乐团,请了歌舞坊的姑娘来跳舞,还请了几个人说相声,
马舒舒有几个保留的演出项目,她也准备了一首歌,保证在开业当天一定热闹红火。
当然,最担心的还是会出现治安问题,防止有人闹事,她出面,跟哥()
哥在府里借了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乔装成百姓,混入人群。
一切都准备就绪,秦晚心里竟莫名有些激动。
她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毒打,在现代,她是名媛,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是没有机会这样自己创业的。
在古代,她从无到有,用自己赚的钱开店创业,无论成功和失败,对于她来说都是极为不错的体验!
第二日上午,吉时一到,伴随着爆竹噼里啪啦的响,晚晚火锅店也开业啦!
她请的乐团在台上用铜锣,唢呐,二胡等乐器开始演奏《好运来》,那些来领鸡蛋的百姓也都来了,一时将街道围挤得水泄不通。
马舒舒今日一身喜庆的红衣,几个百姓暗中窃窃私语:“看到没有,那是火锅店马老板。”
“哦。”
“她可是冷将军的女人。”
“啊?”
“看到那柄剑了不?冷将军的剑,给她镇场子的,一般人会给她剑?”
“是啊是啊!”
“还有,上回听说郭大人的小舅子来闹事,把店都砸了,你猜怎么着?人家第二天就照常营业了,郭大人想保他小舅子,结果连郭大人一起进去了,那当真是一锅端啊!人郭大人现在还在天牢里吃糠呢!”
“喔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站着穿着一黑一白袍子的两个人,
闻言,黑袍子的转头朝白袍子的人看了一眼,白袍子的一脸尴尬。
“皇上,臣是看在,她是清清好友,又在京城举目无亲的份上,才照应她一下的,她绝不是臣的女人。”冷冽趴他耳朵旁小声解释。
姜北屿仍然背着手,一脸奇怪:“朕什么都没问你,为何冷将军要这般紧张着急跟朕解释?”
冷冽:“……。”
冷冽心想,我还没问你呢,为何那位马姑娘新店开业,你下了朝就迫不及待的从宫中微服出来,还要硬拉上他?
(oo?)
现场十分热闹,由于台上不时的会抛撒糖果,点心,还有装了几枚钱币的红色小布袋,周围的百姓为了争抢,像潮水一样的拥挤推搡着他们。
冷冽开口:“皇上,这里鱼龙混杂,不如到马车上去吧。”
姜北屿“嗯”了一声。
马车上,冷冽给姜北屿倒了杯茶,马车的帘子支了起来,可以看见外面的舞台。
姜北屿也不看演出,拿出带来的折子开始批了,冷冽也搞不明白,他出来,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台上,几个乐坊的女子在跳舞,穿得花花绿绿的,百姓们看得很开心。
毕竟,这是平日里花钱才能看的。
忽然,外头阵阵电音响起。
马舒舒重拾老行当,将琵琶弹成了贝斯,唱了一首《沙漠骆驼》。
百姓们也从未听过这种新鲜的玩意儿,和天牢中的人反应一样,台下的气氛十分热烈。
姜北屿看着,淡淡说了句:“那位马姑娘,倒是有趣。”
冷冽楞了一下。
他身为一个男人,自然知道一个男人形容一个女人有趣是什么征兆,再结合他迫不及待的出来为她开业捧场,他心头蓦地涌起一抹淡淡的不爽。
台上的女子明媚灿烂,穿着一袭火红的裙子,像盛放的凌霄花,也像一团热情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