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都是单独的或者两个三个排在一起的箭靶,终于,她来到了九个排成一排的箭靶。
这是一般人掉分最多的区域,因为箭靶太过密集,总要有所取舍,即便是放慢速度,最多也只能射中三个箭靶。
只见她从背后的箭篓里取出一把箭,就这样一拉弦,一闭眼,“嗖”的一下,竟是数箭齐发!
她一共连射了两次,一次四支箭一起,一次五支箭一起,就离开了这片靶区。可仔细一看,除了最边缘的那个靶子她射的稍稍有点偏外,所有的箭无一例外全部射中红心!
全场沸腾了!而她稳稳坐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因为太过精彩,整个赛场的人都在屏息观看着,甚至感觉到了鸡皮疙瘩。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姜北屿呼吸一窒,眸光愈加炽热。
他从没想过,她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惊喜和冲击。
不是人人都说,她不擅长吗?原来她是故意的,故意藏这一手!
先前看她骑马的怪异姿势,他也先入为主,觉得她今天可能要闹笑话,可没想到,她真能给他长脸啊!那些蒙族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是他的妃子啊!
也是他的骄傲。
一圈遛完,秦晚翩然下马。
接下去的比赛胜负已经毫无悬念,因为没有人可以做到像她这样完美。
结束后,她就直接离开了赛场。
手疼。
回到营帐中,她洗了个手,撒了点齐妃给的药粉,还真管用呢!
躺在榻上没歇多久,姜南歌就进来了。
她身后跟着个宫人,手上端着木托,上面是沉甸甸的黄金。
“金子我带来了,是我输了,心服口服。”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的表情还是有些小傲娇的,接着有些别扭的朝她叫了句:“嫂嫂。”
叫的时候没有看她,羞涩的把脸偏到了一边。
“你可是我第一个承认的嫂嫂,我皇兄后宫那些莺莺燕燕我一个也不喜欢。”
秦晚笑了笑,没说话。
姜南歌让端着金子的人把金子放桌上,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那嫂嫂,你能教我射箭吗?我发现你射箭的方式好像跟我不一样,但特别准!”
秦晚看了眼桌上黄灿灿的金子,眉开眼笑,又转头看向她:“教你可以,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行!你还要多少金子,我马上给你。”
秦晚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我说的不是钱,想好了再告诉你,嗯?”
姜南歌点了点头。
直到晚上的时候,姜北屿才掀开她的帐帘走进来。
其实他早就想走了,打她离开后,他的心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在赛场如坐针毡。
接下去的比赛他一点也不想看,可他是皇帝,又不能离开,只能接着看下去,看完女场看男场,还和那些藩王吃了一顿晚膳。
“恭喜,你赢了。”他开口,再次见到她的时候目光明亮。
进来时,她正在缝线,姜北屿借给她的护膝她下马时刮了一下,有点脱线了,漫不经心的说了声:“谢谢啊。”
他坐下来,小芝麻很快给他上了茶。
“南歌把银子给你了吗?”
“给了。”
他喝了一口茶,()
然后问:“你的骑术和射术,究竟是谁教你的?”
她咬断了线,笑眯眯的说:“皇上啊。”
“你少骗朕!”
姜北屿蹙眉,
“朕可没教你那样的方法?再说,朕就教了你一会会,你就会了?”
秦晚不慌不忙:“皇上是真龙天子,那能和一般的老师一样吗?
皇上可以去查,臣妾的确没有第二个老师,如果皇上不信这是皇上的本事,那就当是臣妾自己研究琢磨的,臣妾是野路子,自然跟别人不一样。”
话已至此,姜北屿听明白了,这应该是她自己的天分,想给他脸上贴金才故意说是他教的,看着她正收拾着针线,眼神微妙,忽然想起了什么。
“冷妃。”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秦晚一脸懵逼。
他咳了咳,面色又浮现了她熟悉的傲娇。
“乞巧节快到了,朕记得你之前给朕绣过一个香囊,你绣到哪里去了?朕现在都没有收到。”
秦晚恍然大悟。
“哦,这事啊……”
她都快把这事忘了。
“你等等,臣妾找找。”
她一阵翻找,从针线盒的最底下翻出那个快被她遗忘的香囊。
“臣妾绣技拙劣,其实早就绣完了,一直不好意思拿出手。”
姜北屿睨看她:“拙不拙劣的,不都是你对朕的一片心意?朕不会嫌弃的。”
接着抬手,手心向上。
秦晚尴尬得脚趾抠地,可只能硬着头皮把香囊给狗皇帝。
于是隔天,所有人都看到了,皇上身上佩戴了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香囊,
那香囊上绣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长着胡须的黄色大肥虫。
大臣:“皇上,今儿天气……”
姜北屿一脸冷漠:“你怎知冷妃给朕绣了一个香囊?”
蒙族的首领见到他:“皇上用过午膳了吗?”
姜北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朕今日佩戴了新的香囊?冷妃偏要给朕绣的,朕不要还非得给朕,好看吗?”
蒙族的首领上下看了眼,搜肠刮肚楞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能说:“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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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6月25日,晚上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