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大婚,想必陛下不日就要令我上交虎符,虽是父母亲留于我的傍身之物,到底是要拱手奉人了。”
她有些伤感,勉强抓住镇定的情绪里藏有一丝慌张,毕竟那是个假虎符。
真虎符早已不知去向,如今成婚,交出虎符最迟不过婚后,到时仁宗()
帝发现端倪,自己就罪责难逃了。
她不由得心底发颤,等丫鬟将盒子取来,急切的接到手里打开。
丫鬟说道:“郡主,盒子在此。”
梁钰晚看见盒子里空无一物,不可置信瞪大双眼,将盒子翻到底朝天,都没看到那枚虎符。
虽然是假的,但也能应付一阵,如今假的都没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梁钰晚不由自主的慌乱,丫鬟见状,一下子跪在地上,脸色也白了。
“从您把盒子拿来的时候,便一直没人碰过,虎符应该还在里头。”
梁钰晚将盒子摊在她面前,尖锐的嗓音拔高质问。
“虎符呢?如若陛下要虎符,我该拿什么交上去?还不快找,快给我找啊!”
丫鬟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已然有了哭腔,“郡主,奴婢真的没有拿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这到处都没有……”
梁钰晚冷笑,将盒子砸的七零八碎,眼神充满怒气,仿佛能吃人似的。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几人,难道虎符还会长脚跑出去不成?此乃我天朝军机要物,偷窃虎符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奴婢将她们也喊进来再找找,郡主稍安勿躁,奴婢给您倒些茶水,缓缓神。”
丫鬟一边抹泪,一边起身喊外面的丫鬟宫人进来,小心翼翼的去倒茶水。
果然,梁钰晚不耐的白了一眼,再次出口喝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倒茶?找不到虎符,你我难逃死罪,还要我坐以待毙不成?”
她坐立难安,掀起裙摆就往外冲,门口几个宫人纷纷跪下来祈求。
梁钰晚却顾不了那么多,怒骂一句。
“滚开!都别拦着我,谁再敢挡我的路,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说着她就踢开宫人跑了出去,剩余宫人在后面喊。
“郡主,郡主不能坏了规矩啊?!”
梁钰晚找了一路,跑到大殿上撞见宾客,仁宗帝也发觉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她,语气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郡主为何不在屋里待着?成何体统,还不快命人将她带下去。”
梁钰晚来不及喘气,立即张口说道。
“陛下!钰晚有事前来,还请陛下恕我失仪之罪,但是钰晚不能就此离开。”
话音落,人群中不免有调侃的声音。
“哈哈郡主是思及新郎倌儿,迫不及待的贸然出来,已经等不到时辰了。”
“即便是想见面,也要等到吉时才对,这样坏了规矩,不吉利啊。”左边的臣子出声表示。
旁边的人附和,“说的是,郡主要何物就说出来吧,拿到了就快些回去,莫在外面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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