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说。
“此药十多年前就已绝迹,不光是我们这儿,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来,别家没有的药,我们或许会有,我家没有的药,别家一定没有。”
顾姝斐虽然面色失落,但还是决定付银子。()
她问:“如此那就算了,这些药材多少银子?”
掌柜的当面又重新清点了一遍,朗声说出,“统共五百两。”
“五百?”顾姝斐眉头一皱。
初次来这个医馆,也不知价格如此昂贵,不过看用料药材皆是上品,想来贵也有贵的道理。
掌柜的见她迟疑犹豫,随即便开口了。
“姑娘,你也知道这用的都是珍惜名贵的药材,价格自然也要高些,我们医馆已经是最实惠方便的。”
顾姝斐语塞,顿时有些尴尬。
“并非付不起,我今日出门并未带走这么多银子……”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以前从没有遇到这样窘迫的近况。
实在是此次偷跑出来,不能太张扬,不然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话音落,掌柜的脸色也没别的变化,只是寻常般开口:“那姑娘就请回吧,改日带足银两再来。”
顾姝斐暂且离开,等下次带着银两再来,转身之际,腰间的荷包及令牌不小心蹭掉了。
掌柜的神情凝住,连忙上前拾起东西,“姑娘,您的东西落下了。”
顾姝斐正要伸手去接,却看见他脸色震惊,犹如看见惊天动地之物一般,表情错愕良久。
掌柜狐疑的凝视她,并没有直接交还令牌,语气也多了一次试探。
“这,令牌怎会到你手里,你可知晓是从何而来?”
顾姝斐抿唇不语,见此情形也猜得出来,这令牌怕是大有来历,于是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询问。
“掌柜的,莫非认识令牌主人?”
掌柜抚摸着令牌,回想起往事,深重的说出:“这是我家主人随身佩戴的信物。”
信物?顾姝斐心里咯噔,欲再听他说下去。
“上面的花纹图案都是精心独制,我绝不会认错,我们已经寻找主人多年,没想到……”
如此一来,那所有事情便都说得通了。
顾姝斐也将自己找到令牌的事情经过如实告知,说道。
“这是我在一处山洞里偶然所得,那具枯骨尸身腐烂,我本打算将他埋了,谁料掉出此令牌来,便日日揣在身上了。”
“我家主人竟已……”掌柜面露痛苦之色,足足好半晌。
顾姝斐感到一阵唏嘘,此物既然找到了主人,那自己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何况她也不懂得如何使用。
“左右我留着令牌也没什么用,既然此物是你主人,那我今日还给你,也算物归原主了。”
顾姝斐说着,又重新将令牌推回去。
掌柜却没有收下的意思,而是执意还给她,眼神之中还多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不不,令牌是姑娘机缘巧合所得,那其中必然就有缘分,我又怎好再拿回来?还是姑娘妥善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