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却好像是冬天冰冷的雪花冻得人刺骨挠心。
顾姝斐发现身边的翠荷和夏柳双手不住的颤抖,心中甚是好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来说说看,这巫蛊娃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半晌过后,皇帝朝()
着翠荷丢出了第一个问题。
翠荷牙关紧咬面色涨得通红,停不住的似的朝着圣人磕头。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翠荷不停的打颤只知道来回嘀咕这么几句。
皇帝抬手就把手边的茶盏往翠荷身上一丢,茶盏顺着翠荷的身上咕噜噜的滚到了地毯上,又打了几个圈。
外头匆匆而来,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屋内紧张的氛围。
只见那小太监走到皇帝身旁,耳语了几句,皇帝眼中像是冰雪被融化一般,带上了些许暖意。
皇帝朝着那小太监点了点头太监这才走到外头去回话。
不多时只见外头清缓的一阵脚步声夹杂着些许凉意的银铃声。
这带着凉意的银铃声中又带了一些腊梅的芬芳。
趁着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顾姝斐抬头瞥了一眼,只见那人赫然就是苗族公主代映月。
代映月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还带着少女的气息,如今更像是娇艳欲滴盛开的玫瑰。
代映月走近一看,面色凝重的朝着皇帝开口:“圣人这不是我族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
皇帝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只是不动声色的开口试探,“这是从几个宫女那儿搜出来的物件,你上前看清楚些。”
代映月一听这话,又走上前了两步,把娃娃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而后肯定的道,“这确实是我族之物,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待映月狐疑的看向皇帝,又一一环视下头跪着的一堆人。
好像这才在人群中发现顾姝斐一般朝着皇帝撒娇惊呼,“圣上她怎么在这里?难不成这东西是她偷来的。”
一听这话,顾姝斐心头开始疯狂吐槽来了,来了又是这熟悉的套路。
这苗族公主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非得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不可能呢?
皇帝见状,于是也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代映月。
“哦,这么说来偷东西的是这两个宫女了?敢偷我的东西,不如就仗仗杀了她们留个全尸也就算了。”
代映月眼波流转双目含情地看着皇帝又在长袖的遮掩下偷偷地勾了勾皇帝的手。
勾的皇帝只想到昨夜里的事,心中奇痒难忍。
思及此,皇帝正色道,“既如此,那这两个宫人便就都拉下去吧。”
“至于你……衣物的清洗可都完成了?”
皇帝看向跪在下头的顾姝斐。
顾姝斐这才敢开口回答,“幸不辱命。”
“只是圣上,臣女还有一事不明,公主说这是她族之物,为何又会被在浣衣局的宫人轻易偷走?”
“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既已完成惩罚,那稍后你便直接去长公主身边,做好你该做的事。”
皇帝不是不明白顾姝斐所言之意。
他有自己的考量,一来这是公主是苗族送来表达两国友好邦交的人。
二来这女子确实有“傲人的资本”没惹出什么大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