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并未封口,先生查看便是。”
就是因为没封口所以才要问一句,就怕你们有什么暗语密信之类的。真要是封口了,我就撕开看了。
“异度先生你是知道我的,君子非礼勿视!”
“无非便是拜托文聘将军照看一下我的儿子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谦拱拱手,便走出了门。
张谦离开后,蒯梓才进屋。
“父亲,我们给他这么多,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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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蒯家流出去的,哪怕是那些粮草,也会从城外密仓里面调取。”蒯越坦然说道。
“父亲,孩儿的意思是,刘备值得我们下这么重的注吗?”
蒯越起身,挺直了腰说道:“梓儿,你要记住,身外之物,给出去多少,都不可惜。”
“为什么?”
“因为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的!”
“若是还不回来呢?”
“那便是献给往者的葬品,活人是不能和死人计较的。”蒯越一脸严肃的说道。“还有,若是家族败亡,这些身外之物,最终也会是别人的。与其被抢走,不如用它们换取一种可能。”
蒯梓瞬间心领神会,若是刘备成功了,多少会记得今日的恩情;可若是刘备失败了,他就会死,与死亡相比,蒯家付出一些粮草,也算不上什么了。
“可是父亲,三弟年纪还小,真要让他跟着张谦吗?”
“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三弟为人木讷,天生冷漠,就让他跟随张谦去吧!即便是将来刘备败了,我想曹丞相也不至于难为这样一个孩子。”
“那父亲,我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去往益州了?”
蒯越点点头,说道:“家里的人,只要愿意跟你走的都可以带走。土地这些带不走,所以库存里的金银,你便多带些吧!”
父子两人想到以后见面的时光不会太多,一时之间觉得有些落寞。
这时候,一个下人走到屋外敲响了门。
“主人,不好了!”
“何事慌张?”蒯梓问道。
“那客人跟我说,主人要用马车,结果我们刚准备好,他就和身边那人抢上马车,夺门而去了。”
“还不快去追!”蒯梓急忙说道。
下人刚要离开,蒯越出言制止了。
“不,让他们去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心里想着,也只有这样的非常之人,才能行非常之事了,张谦一定是知道现在只有他的马车才不会受到排查,所以行此下策。
“父亲,万一今日之事被人误会?”
“那就让人传出话去,张谦意图不轨,在蒯家偷窃财物,事发之后抢夺家主的马车扬长而去,荆州百姓,但凡提供线索者,赏钱五十,生擒此人者,赏钱五百!”
“是!”蒯梓点头道,他明白父亲这是虚张声势,只是为了瞥开关系,而不是真要追捕。
“等等,还有,告诉全城百姓,此人还抢走了我的儿子作为人质,所以为了我儿子的安全,大家一定要小心抓捕,否则伤到了我的儿子,蒯家一定不会罢休。”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
“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把你三弟送过去,记得六礼备齐,我们蒯家可是书香门第,知礼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