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白了他一眼,“跟我来!”
何小官跟着她穿过店铺的后门到了后院,进入正室,看到布帘之后有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云水遥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这是我父亲云泰铭,中风半年多了!我知道,他是上次跟邢六侗起了冲突之后郁闷所致……可是我甚至都不敢跟外人说他病倒在床的事,不然的话,那些原本想要欺负我们的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何公子,他们势大,又跟官府勾结,你真的无需蹚这摊浑水……哎,也许我只有从了那邢六侗才能保住我们云家的家业……”.
何小官这才算明白她的脸上为什么总是有一丝忧愁,君子斗不过小人恶人,更何况他还()
是一个弱女子。
床上的云泰铭发出啊啊的声音,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话,何小官上前一步,撩开布帘。
“我父亲说不出话,但是能听懂,心里明白……”,云水遥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云泰铭目光注视着何小官,口中咿咿呀呀,似乎想要说什么。
“云小姐,请您后退两步,我跟云老爷说几句话行吗?”
云水遥一愣,还是听从于他,后退了几步。
何小官附耳上去,对云泰铭窃窃私语了一番,老爷子脸上逐渐舒展开来,没有了方才的急躁,眼中也开始有光了。
“云小姐……”何小官提高嗓音,“我何三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向你许诺过,就不会退缩,就请你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事情相告!”
云水遥目光看着床上的父亲,疑惑道:“你跟我爹说了什么?”
何小官笑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事情做成了,你自然会知晓……”..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管这件事了?”
“很铁!”
云水遥和他对视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咬牙道:“朝廷派来的那个官员,肯定是死于邢六侗之手,但是只怕你永远都找不到证据!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彻底破解邢六侗之谜,但是……此人现在正在汉四狱里!”
何小官想了想道:“哦?邢六侗为何不杀了他?这对他一点不难……”
云水遥说了一句绝对让他震惊的话:“此人名唤邢增,是邢六侗的养父!他将邢六侗从垃圾堆里剪出来,拉扯他长大,教他识字和练武……一身的本事都是他教出来的!”
何小官揉着额头:“那为何最后到了大狱?”
“何公子,你相信有人是天生邪恶的吗?邢六侗就是这种人!他的养父从过军,负过伤,铮铮铁骨,平日里又乐善好施,可是这些好像全然没有影响到他的养子!这邢六侗表面装得乖巧,背地里仗着自己身上的功夫为非作歹,开赌场,放印字钱,后来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攀上了太守大人,更加有恃无恐,开始用非常手段大肆吞并土地……邢增劝他不住,只好大义灭亲,去官府举报自己的养子……”
何小官接过话茬道:“所以他勾结太守将自己的养父关进了大牢?”
“正是如此!只不过……也许他有一丝良知尚存,并没有杀了邢增,一直养在牢里……”
“云小姐,你是不是以为,如果这邢六侗自己不招供,我就永远查不出他作恶的证据?”
“不是查不出,是很难!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上次过来查案的那个朝廷官员,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何小官皱眉道:“什么意思?”
“邢家后院养了数条恶犬……你明白了吗?”
何小官不由得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