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被人偷……”
何小官皱眉道:“这你都知道了?”
“当然,在乔县没有什么能瞒过我……那个疤瘌脸现在在我们南阳帮的大牢里,你的处罚太轻了,我会教他改掉偷盗的毛病!”
“你这口气,比县令还大!”
一旁的杜鹃接了一句:“县令早跑了,在乔县,我们帮主就是比县令大……”
曹如意制止道:“多嘴!不可对先生无礼!你且去外头马车上等着!”
杜鹃吐吐舌头,转身出门。
“何小官,我落难之时,幸得你收留,不然我都不知能否活到现在……今天你来到我的地盘,请让我尽一些地主之谊!”
“哦?请我吃饭?”
“不肯赏脸?”
何小官摸摸肚皮,“刚刚有人请我吃过了,那鲈鱼很美味,但是米酒差了点……”
曹如意笑道:“如果我说我有天香酒,你当如何?”
“你……有天香酒?”
曹如意点点头,“去岁,我派人去幽州买了一车,现在还有几坛!”
何小官砸吧砸吧嘴,“能改日吗?实在装不下了!”
“嗯,你想喝了,就去找我……”
一开始还有些帮主威严的曹如意语气越来越软。
“成!”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请吧!”
两人上了二楼,小二很知趣地上茶,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何小官摸了摸衣袋,轻声道:“我来这之前,去了一趟衡山……”
曹如意手中的茶碗突然掉在地上摔成了数半。
“衡山……你去了衡山……那里……”
何小官取出那只金钗放在桌上,“在西厢房发现了这个……”
曹如意完全失态,一只手颤抖着拿起那个金钗,脸上表情复杂又扭曲,“这……这是笄礼之时父亲送我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它……”
回想起衡山上看到的惨状,何小官对此时曹如意的心情感同身受,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帮她抹眼泪。
曹如意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扑进他怀里抽噎着,身子不停地颤抖。
何小官抚摸着绸缎般顺滑的秀发,一言不发。
有时候哭出来会好很多。
良久,曹如意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抬起头,满脸泪痕,“衡山我这辈子都没有勇气回去了,但仇一定要报,京都的那个狗皇帝一定会死在我的剑下!小官,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会……会的……刘显配不上那皇位……”
何小官感觉到有些不对,他想推开曹如意,又不忍心。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只是在悲痛之时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罢了。
可是曹如意的手明显越搂越紧。
房门不合时宜地被推开。
“主公,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张青嚷着走进来。
两人像触电一样推开对方。
“我……”张青下意识地喊了一句,看到眼前情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