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看着泪痕满面的“王上”,一时竟起怜悯之心,轻声道:“莫再哭了,慢慢说!”
何小官叹了口气,吩咐道:“给他弄碗酒来!”
侍卫很快拿来一坛酒,倒了一碗给那个假国王,喝了之后总算止住了哭。
“你最好把一切都告诉我,不然对你没啥好处!”何小官不急,找个椅子坐下来,慢慢等他开口。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假国王终于开口。
“我本名叫图尔根,是牧民的孩子,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四处云游的男人路过我家帐篷,我爹好心请他进帐喝奶茶,他就盯着我看,说我跟另一个孩子长得很像,想带我走,说只要跟他走,就不用再吃苦,只要做个影子,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
我爹娘不同意,他就给钱,好几锭金子,我爹心动了,就收了钱让他带我走。
后来我知道他叫默重阳,带我去的是四王子的府邸,当我第一次见到四王子,也没有()
感觉到什么不寻常,因为我根本没有照过镜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后来那个默重阳给我一面铜镜,我才吓了个半死,太像了!我和四王子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何小官转向哈达,“国师,这个默重阳……”
哈达无奈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确实不认识……是没有听过这个默重阳!”
“图……尔根,真实的四王子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虽然十几年都一同生活在王府内,但不在一个院子里,平时不准我出院门,极少能见到那个四王子。有师傅教我识字,还教我怎样模仿四王子,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真的只是个影子……”
说到这里,图尔根又开始哭。
“有一次,我实在想我爹娘和妹妹了,我就翻墙逃跑,被抓回来后打个半死,老默说,如若我再敢不听话,就杀死我爹娘,然后把我妹子送到宣国的妓院里去……”
何小官皱了皱眉头,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可有些人的人生比戏里演得还要精彩离奇!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代替四王子在这个王殿里的?”
“从先王驾崩之后一直都是我……”
何小官不解,哈达也不解,“他这是为什么呢?”
图尔根嗫嚅道:“我倒是偶尔听过一句议论,说宣人暂时得势,王也是个傀儡,倒不如先弄个假的去王殿糊弄一下……”
何小官有些想的通了,让假的王上坐在王座上,真的才好背后捅刀子!
“何……何将军,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想念爹娘和妹子,要是能让我回去……我个您磕头……”
“你先莫着急,我会送你和家人团聚的,只是目前还不行。前天夜里,你去了那个院子,给你开门的就是老默吧?”
哈达小惊,图尔根大惊,“你……你看到了……”
“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那些死士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络腮胡……”
“一百死士几年前就在那里了,那个络腮胡是金凉统领,他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老默捡回来养活……”
“你去那个院子,都商议了什么?最近可有什么谋划?”
“半夜前往只是那个真的呼延格达要询问我在王殿里的事儿,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问一次,至于他们谋划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晓……”
“再无隐瞒?”
“没!我现在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了!”
“好!暂时你哪都去不了了,我会派人去查访你的家人!国师大人,我们到一边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