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族不一定是宣国的首富,但肯定是青州的首富,所以司马家的大宅在青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大。
从矿上赶回家报信的家丁进门的时候摔了个踉跄。
“出什么事了?慌成这个样子!”说话的是司马家的大爷司马权。
“大爷……不……不好了……”
家丁一番描述,让司马权刚才还淡定的表情逐渐变得不可思议。
“你是说……被直接劈成了两半?”
“是的老爷,尸体现在还在矿上旁边的小树林里!”
“青州能有这个段位的人不超过十个,他们绝对不会出手做这种事的……青州来了新人了……”
“老爷,会不会是当兵的?”
“不可能……备马,过去看看!”
司马权心急火燎的到了树林,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
“你们都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没……我们赶过来的时候,杀手已经不见了,然后我就赶回去跟您汇报了!”
司马权揉了揉鼻子,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很不舒服,“找人收殓了吧,给他家里一些银子,安置好家属!”
“是,大爷!”
司马权是司马家老大,弟弟叫司马政,但是真正当家的却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几乎不出门的神秘老爹司马立藤,人称老祖宗!
穿过回廊,最东北角的那一栋像宫殿一样的大房子就是他的住所,不管什么季节,都用厚厚的布帘遮住房门。
据说这老祖宗沉迷于采阴补阳之道,每年春天,都要送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进去,但是从来没人见到姑娘出来过,没有人知道那些姑娘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从来没有敢进去他的房间。
只是夜里经常有人听到有姑娘的哭声或者呼喊声。
司马权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轻声叫了一句:“爹,矿上出事了……”
里头片刻之后传来司马立的声音:“叫上政儿,到客厅议事!”
“遵命!”
司马立藤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满意,时常哀叹一句:“子不类父啊!”
大儿子司马权虽然有些家主风范,但是做事优柔寡断,缺少一份像他一样的狠辣。
二儿子更是不着调,整个一绣花枕头,除了喝酒,就爱邀请几个狐朋狗友吟诗作对,却又不去考功名,大有蹉跎一生的劲头。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纨绔整日的为些个俊俏小娘们多愁善感,曾经还差点为了一个不愿搭理他的秀才家女儿上吊!
一个女人而已,抢来扔到床上还有她不从的道理?这样没出息的儿子,要他作甚?
此时的司马政正在别院里悠闲的喂鱼。
他养的锦鲤条条精神,鱼食撒进去之后一片欢腾。
下人来报,才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小碗,嘴里嘟囔着:“这老东西多少日子没有出房门了?”
心有不满,嘴上也有抱怨,终究还是不敢不从,到了客厅,父兄都已经坐定,微微躬身行礼道:“爹……”
司马立藤虽然发须全白,但是神采依然,目光依然犀利,开口道:“看来我还是要多活几年,如果我死了,你们兄弟如何能撑的起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