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安业揉着脑袋站起身,他看了一眼李德謇,又看了看颜白:“李德謇你松手,我今儿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拍死我!”
李德謇怒喝道:“长孙安业你够了!”
长孙安业猛地转过头,凶狠地盯着李德謇:“李德謇你大胆,什么叫我够了?”
长孙安业冷哼一声:“要不是你的好阿耶李靖绑了我,又去宫告密,我辛苦布了一年的局势怎么会功亏一篑?
宫廷护卫在我手,外有大军压境,他李世民拿什么跟我们斗!
李德謇你要记住,人都是要站队的,也都是要选择的,但在我眼里,你的阿耶就是一个没骨气的墙头草,这一辈永远都将活在猜忌当中。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李德謇愣住了,颜白趁着李德謇心神失守上去又是一砖头,然后看着长孙安业无辜道:“你还不相信么?”
长孙安业年纪不小了,这一砖头拍下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来,他摸了摸额头,又看了看掌心的鲜血,他笑道:
“小子,赶紧去仙游吧,这个时候了,说不定你的那漂亮小娘子,你的那老爷子,你的那些小辈全都没了……”
颜白看着长孙安业,平淡道:“我在长安,我的几位大兄也都在长安,我们没死,那颜家依旧在。
可你就不一样了,你的族人很多,我也直白地给你说了,但凡他们出了一点事儿,我会加倍还到你的族人身上。
我们都说生死大事儿,其实小子认为死亡反而是解脱,闭上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小子听闻长安富人家流行***游戏,我又听说你的几个姑娘长得不错,小子一定要努力地娶到手,然后,嘿嘿嘿……”
颜白害羞地笑了笑:“你的儿子孙子我也不会放过,听说你的小妾很多,想必你也听闻长安有秘药,只要喝进去,人就会变成野兽,脑子里全都是苟且之事。
你说我把你的儿子和你的小妾关在一起?”
“哈哈哈!”颜白看着惊恐的长孙安业轻声道:“这个活法是不是比死还难受呢?我的手段很多,我就是说了两种而已,所以我很期待结果,也期待着我该如何去做!”
李德謇惊恐地看着颜白,他实在想不到这么恶毒的主意会是从颜家人嘴里说出来的。
长孙安业回过神:“陛下不杀我,没有人敢杀我,而且我也死不了,杀我,陛下也会落下个恶名,因为我姓长孙,我是当朝皇后的兄长!
来,颜白,仙游的事儿你也知道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但是你还是不敢杀我,来啊,用砖头拍死我!”
颜白笑着挥手:“这可是你说的,你这要求可真是奇怪哦!”
一板砖又拍在长孙安业的脑门上,长孙安业再次倒地,他以为他依旧能站起身来,可回过头,颜白已经骑在他身上,一板砖直接就拍在了他脸上。
一砖接着一砖……
长孙安业看着颜白的模样,他终于醒悟过来,原来颜白真的要杀了他,他想求饶,他想高喊皇后娘娘救命,可他已经说不出来了!
剪刀在一炷香之后来的,进门他就看到颜白在拍长孙安业!
“要救人吗?”胡内侍忐忑道:“这是皇后娘娘的大兄,不能死在这儿!”
剪刀内侍看了一眼胡凳,轻声道:“知道路上为什么会耽搁一会儿么?”
胡凳闻言不由的弓腰:“总管教我!”
剪刀内侍笑了笑:“不是什么都需要别人教你,你不是木头,要会想,不然哪天说不定就惹恼了贵人,一下子就死了!”
剪刀打马进宫,快步跑到李二身边耳语一番,刚有点笑容的李二脸色()
瞬间就变了,他一把扫掉案桌上的餐食,怒吼道:“颜白好大的胆子,宫卫何在,把颜白给我擒上大殿来!”
萧瑀赶紧出列,忐忑道:“陛下,可是还有不妥?”
李二扭过脸悲伤道:“颜白把长孙安业给活活的打死了!”
长孙无忌闻言往嘴里塞了一口肉,看了一眼坐在陛下右后侧记史的颜师古,见他满脸的诧异和不可置信。
他眼眸闪过一丝不解,这几天颜家几人都在宫里忙碌,而且反贼计划暴露也是早间才知道。
那会儿知道有长孙安业的时候长孙无忌还觉得陛下会很难办,杀之不妥,不杀反贼不足以震慑众人,说不准长孙安业还死不了。
可是,陛下登基才一年多,如今已经有两王造反,如不用重法,那日后岂不是更多?是不是不顺心都要出来造反,然后依旧可以活得好好的?
可这次造反的有自己的大兄,而自己呢,不但不能说话,还得给长孙安业求情。
可不承想,颜白竟然把长孙安业给打死了,不但解决了自己的苦恼,也让陛下没有了苦恼。
可长孙无忌又想不明白了,颜师古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