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信给李泌,让他先查一下太仆寺调配战马的账册,安庆宗一直在长安,如果真是这样,当诛九族。”
接风过后,李非夜不能寐,如果安庆宗真的这么做了,那自己必然脱不了干系,如果他将自己先前筹谋之事和盘托出,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和他()
一样。李非甚至有些懊悔,不该去保全安庆宗的性命,当初既然知道安禄山必反,就应该想到此后的种种可能。
他之所以没有写奏章呈给肃宗,而是让李泌处理,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些回还的余地。
在惴惴不安当中过了几日,李泌终于回信。
因为战事紧急,长安东西数个马场内总共剩余不过千匹,调配战马的账册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不过,此前送往安禄山草场的那些马匹都被标注为劣马,现在已经无从可考。现在马场之内唯剩幼马和种马。
看似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李非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陈玄礼三万北衙禁军,只带出一万波斯战马,按朝廷规制,南衙十六卫至少还需三到四万的存量,一般骑兵所需战马都要从其他地方的马场调配,为何太仆寺竟然直接从长安调拨?
再说,王忠嗣所率二十万大军并未分到一匹,都是普种战马,很明显有人从中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不管怎么说,安庆宗都难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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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这段时间三个人的聚会频率明显低了很多,主要因为曲海。
李飞和牛倩倩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原本性格开朗,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一个人,变得越来越沉默。此前几乎隔个一两天都会打个电话插科打诨聊两句,现在一个月也联系不了几次,且每次都匆匆挂断。聚会也因为曲海的不断推脱而变得越来越稀疏。
三人的群组也许久没有一句留言。刚开始李飞以为单纯是曲海变得越来越忙碌而已,但多次联系之后,总觉得曲海和自己之间,莫名多了一点说不出来的怪异氛围。
对此,李飞也曾和牛倩倩说过这件事,但牛倩倩并不以为然,认为李飞的情感有些过分细腻,可那种感觉确实是李飞真切的感受。好像他们之间的话题越发的限定在另一个李非和屈海之间。
作为最要好的朋友,李飞觉得有必要弄清楚曲海现在心中的想法,于是在一个周末,再次对曲海发起了邀约。
在曲海习惯性的推脱之前,李飞直接在电话中说道:
“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难事儿,一边是公司的事情太多,一边还要补落下的理论知识,有些难办。所以,我把公司技术副总的职位辞了。”
“为啥!?”李飞有些惊讶的问道。
“一个技术副总知识体系落后了二三十年,大多数问题都解决不了,我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很多东西需要赶快消化一下,不然,我现在这个中层职位都难保,上来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猛,压力很大。”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养我啊!?”曲海那边调侃道。
“养活一个胖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心放肚里面吧。”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过后,曲海说道:
“老地方吧,好久没吃火锅了,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