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高力士把李非的担忧讲给了玄宗,话还没有说完,玄宗便以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这个李非,难道就非要和安禄山过不去吗?上次说安禄山不会返回长安便已经言空,这次怎么又再次提及?”
“陛下,李非毕竟有通神之能,如果他反复强调安禄山有问题,是不是...”
“怎么高将军也对安禄山有所怀疑了?你派去的那些人一直说安禄山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长安幽州数百里之遥,怎么,李非也悄悄派人去了?”
“呃...老奴觉得这倒应该不会,他只是说安禄山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汉胡兵将的调防,动机实在令人生疑。”
“这有什么?满朝文武之中,胡人将官占了三成,这么多年,反而多是汉人官员多有不轨之举,安禄山忠勇可嘉,告诉李非,让他好好辅佐太子,不要把心都操到了别处。”
因为李非说的言之凿凿,高力士也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事关玄宗的安危,所以硬着头皮想要接着劝谏,没料到玄宗直接封了高力士的口。
“高将军,安禄山平契丹北奚,此前征战吐蕃,立下不世之功,无端被猜疑,那朝中的这些胡人官员会作何感想?此外,若是他有异心,那安庆宗还如何能在长安呆的安稳?此事以后不准再提,明白了吗?”
高力士无奈,只得退出了金殿。
李非听高力士讲完,并没有觉得失望,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对高力士说道:
“高将军,事已至此,我再多言亦是无用,但请高将军一定要相信神明,你先试着召回你派出的那些人加以审问,再看看幽州安禄山的动静如何,我想一定能察觉出什么。”
高力士没有回答,默默的点了点头。
王维也很快回信,但满篇都是无奈的叹息。
信中说道,自从他抵达幽州之后,和安禄山拢共也就见过两次面,初到之时,安禄山身不在幽州,去了平卢。一个月后安禄山返回,只是简单的和王维见了一次面,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奢华的宅院便神隐无迹。王维数次想要见他,均被安禄山以军务繁忙为由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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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想要探查军务,但安禄山给他安排的接洽之人都只是领着他在幽州城内的驻军营帐内走走看看,想要出去均被以安全为由拒绝,形似被软禁,一切按察使理应行使之职责都成了空话,期间王维曾据理力争,但安禄山的麾下官员看似都洗耳恭听,就是没人应许他的要求。
怪不得王维去后,很长时间内都是音信皆无,原来他根本不能触及安禄山的军务调配,所以也就无话可说。李非原本以为,凭借王维身份的特殊性,应该能和安禄山分庭抗礼,没想到竟然安禄山针对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关键这些安排又让你无话可说。
就这么眼看着事态缓慢向前推进,李非也只能做好多方准备,不断催促张守珪和王忠嗣,让他们尽快完成募兵,与此同时着手分配兵力在长安北线,防止安禄山南下突进。
是夜入梦,两个李非再次会面。
“我真的对安禄山有些力不从心了,看来,此战难免。”李非对此事心中已经波澜不惊,淡然的对神明说道。
“那你从韦坚那里着力了吗?”神明反问。
“如何着力?他形似铁桶一般,根本水泼不进,任何行事都有章可循,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难如登天,毕竟,他的背后也有神明相助。”
“那屈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