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张守珪和李季卿在撤军途中,直接转道长安面圣。
隐藏军力在玄宗看来,相当于欺君,性质极为严重,所以,两人刚到长安,就被双双拿下,并脱去官服,押到了金殿之上。
“张守珪,李季卿,你二人可知罪!?”
玄宗刚见到二人,便冷声喝问。
张守珪和李季卿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臣知罪!”张守珪和李季卿几乎同时答道。
“何罪?!”玄宗又问。
“启奏陛下,臣私藏兵力,原本剑南属地兵力配置应为四万,其实现在兵力已达十八万之多,臣不该隐瞒实情,叩请降罪。”
“若不是有人告知,朕还被瞒在鼓里,这么多的兵力,你张守珪要用他们做些什么!?”.z.
“回陛下,剑南为大唐和外域通商的必经之地,位置极其重要,吐蕃亡我之心不死,觊觎大唐国土,所以,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私自扩大了剑南边疆的防守,在剑南与吐蕃的交界,原本二十六处行营,臣把他增加到了七十四处,做到二十里可烽火相望,一个时辰内边疆军情可抵达益州,这些多出来的军力本是各地的流民,臣让他们平日以屯田为生,并不入军籍,这样一可以防止流民聚集,二可以军民互转,保剑南之稳定。”
“哦?这么说来,你张守珪一心是为了我大唐了?”
“陛下皇恩浩荡,臣不敢有一点私心,这么多的兵力,就是为了等待有朝一日为圣上所用,整个剑南青壮之士,皆受过军营训练,所谓全民皆兵,所以臣一直未向陛下说明,若要真正论及,我大唐在剑南的兵力远非十八万,甚至更多,如此一来,整个剑南固若金汤,根本无惧外族侵袭,一番苦心,请陛下明鉴。”
张守珪说的有理有据,玄宗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去问,没想到张守珪接着说道:
“陛下,益州是商贾云集之地,过往密集,臣这些年除了屯田所得,从这些外域商贾的身上,也存余了一千三百万贯的过路之资,此次来长安也恰逢其时,如今一并交给圣上。”
听到这里,玄宗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消散的彻彻底底,两眼放光。
“哦,果真如此?”
“如有虚言,可人头落地。按察使李季卿曾数次建言,让我如实向陛下汇报,但臣觉得,忠诚在心不在言,不管陛下是否为此震怒,臣问心无愧便可。”
玄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音调也瞬间变得缓和。
“好一个忠诚在心不在言,张守珪,看来朕没有看错你,但不管如何,错事已成,该罚还是要罚,以后只需如实禀报即可,只要在情理之中,朕也不会怪罪与你,你和李季卿二人各自罚俸一年,如今吐蕃战事已起,你们赶紧返回益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