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伶离开时,是确认过李四有远远侯在院外的。
而刚才忧伶给他的食物也已有大半卷入了他腹中。
见忧伶出来,李四有只傻傻一笑道“忧伶姑娘,您聊完了。”
忧伶的脸色并不好看,加之心事重重,她点了点头,随后她又出言吩咐李四有看好罗箬。
吩咐完毕。忧伶这才彻底离开了柴房。
然而刚才还在装傻的李四有,见忧伶离开后,他忽而将抓在手中的鸡骨扔在了盘中,阴冷一笑。
虽然忧伶吩咐他离远一些,可他刚才还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原本以为罗箬是在说胡话,但现在看来,或许她说的真是事实。
只是也不知是什么消息,竟能值二百两银子。
他转身踏入柴房之内,原本盘腿座在柴房里悠闲的掂量着那二十两碎银的罗箬,一见守在门外的李四有踏入屋内,她不免警惕道“李四有!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别胡来!否则大夫人知道了,定没你好果子吃。”
李四却是嘿嘿笑道“原来箬姐真是夫人的人啊?”
罗箬见他仍是一副憨傻模样,便也不足为惧道“你知道就好,日后若再遇着了我,可别惹我生气。”
李四有只带些讨好意味的傻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刚刚听到箬姐可是问忧伶姑娘讨要二百两银子。不知箬姐这里有什么消息,竟能值二百两银子啊?箬姐不如也把那消息告诉我如何?”
罗箬只冷哼一声“怎么?你也想分一杯羹,不过这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羹没分成,自己倒受了皮肉之苦。”
“箬姐这意思是不带我玩,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把箬姐今日跟大夫人来往的消息,同大小姐说了。”李四有却是不紧不慢道。
“哼,我这一招,你倒是学的快,反正我也要离开这姜府了,便是告诉你也无妨。”罗箬不甚在意道。
她只招手示意李四有靠近,然后她只附在李四有耳边悄声说话。
只是这话不过刚起了个头,罗箬却突然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尖叫。
随后她只立刻便将李四有往身后重重推去。
李四有一时不查,还想问罗箬发什么疯。
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后背一阵痛意袭来,于此同时他的前胸正有一柄沾血的利刃穿胸而过。
待那利刃抽出,霎时鲜血淋漓。
他捂着自己胸口,似乎试图转身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是谁,然而没能转过身子,他便彻底倒在了血泊之中。
倒是那罗箬因为刚才及时发现来人只将李四有一推,倒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然而正门被那裹着黑袍的杀手堵着,罗箬只能颤声问道“你是夫人派来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罗箬的问话,他只朝着罗箬步步逼近。
罗箬无法,只能在这间逼仄的小屋内,一边推倒屋内的柴禾,一边扬长声音叫喊着救命。
然而那杀手身形只如鬼魅,她不过刚出了一个救音,那杀手便挪移到了她身边,于此同时她的嘴唇被捂,她虽然也试图拼命挣扎,然而她那点挣扎,不过如同羊入狼圈一般徒劳。很快她也被那利刃贯胸。
之后她连一点痛苦的嘶喊都没能发出来,便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依次解决了这两人,杀手也没有立刻离开,他只迅速取过罗箬手里的碎银与那张卖身契,随后他只又将刚才的那柄匕首放在了罗箬手中。
那黑袍杀手忙着将现场伪造成二人相斗身亡的景象,不想那忧伶竟去而复返。
忧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见柴房大门开了一条缝隙,然而守门的李四有却不在门口,她不()
免心生几分鄙夷,这李四有该不会喝了酒便胡来吧。
故而她也没立刻出声,反而只悄悄往柴房望去。
不想这一望,却见屋内那两人竟同时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一黑袍人正拖拉着二人的尸体,似乎是打算伪造成二人相斗身亡的假象。
忧伶纵然平日里跟着于瑟也精于算计,但这种直接杀人的现场,她却是第一次见,故而她没能忍住自内心深处炸开的惊惧,她极为短促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虽然这声惊呼只吐出一半,便被她用手强行压住了。
但纵然是这夜里声音最嘹亮的蛐蛐也掩盖不住这突兀的女声。
那黑衣人在听到这一声惊呼,立刻便觉察到室外有人,在与忧伶目光对上之时,他似乎也极为惊慌。
不待忧伶多说什么,他倒是自己先翻身从柴房一处小窗口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