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一切的功德总归是属于皇家的。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静了一瞬。
是啊!此法一举两得,确实为不可多得的妙计。
瞬间,那些本就站在慕容清阳这边的众臣们心中大喜。
就连慕容战天也愣了一瞬,他目光复杂看向陈国公,眸中忽明忽灭,让人一时看不清他的想法。
就在这犹豫之中,一中年男子当众惊呼道,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废太子因为谋反之罪已被废黜,单论废太孙当众坑杀一万雍州军便罪无可恕!臣以为,当诛其满门方能给逝去的众军以交代!还望皇上三思!”
“裴侍郎此言差矣,本国公倒是觉得,这正是废太子和废太孙的仁义之处,他们身为被废黜之人,本应对此视而不见,但不管是庆安还是沅陵,他们却依然义无反顾的为了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站了出来,此举难道不是大义?
说起来,罪魁祸首应该是庆安县令和雍州知府陈明德与邱同才是,你不追究他们的罪责反倒揪着他们二人不放,敢问裴侍郎是何居心?
呵.......本公倒是忘了。
裴侍郎,你莫不是怕抢了容侍郎的位置,回头容侍郎会回来找你算账吧?”陈国公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串,眸光讥讽的看着他道。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若非容侍郎的离开,哪里轮的着这个姓裴的,无非是暗中抱上了大皇子的大腿罢了!
可惜,大皇子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着他?
裴侍郎顿时怒道,“陈国公,你莫要欺人太甚,下官行的端做得正,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谁不知道您是废太子的亲舅舅,国公爷这般明目张胆的偏帮自家外甥怕是不妥吧!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混账!你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竟然敢如此对本国公说话!”
发丝略有些发白的陈国公顿时怒而转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匍匐在地,
“皇上,老臣对您之心日月可鉴!刚刚所说也是为了大陵的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分私心,裴侍郎如此污蔑臣,实在是寒了老臣的心,还请您为老臣做主.......”
裴侍郎也不甘示弱,“皇上,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砰!”
慕容战天气的浑身颤抖,抓起一旁的茶盏朝两人扔了过去,
“都给朕闭嘴!!你们两个还嫌朕不够烦吗?!!身为朝廷重臣,竟然不顾廉耻公然在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都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半个月,罚俸禄一个月!”
两人顿时噤了声,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裴侍郎恨恨的看了一眼陈国公的方向,告罪一声退出了大殿,陈国公恍若未见,顺手也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衣袖掩面退了出去。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慕容战天凌厉的眸子环视了一眼众臣,直接甩袖而去。
直到走到一片无人之处,陈国公借着袖子将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擦干净,十分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
身边的贴身亲卫看得一阵稀奇,被皇上怒斥一顿赶出了皇宫,还被罚了一个月的奉银,国公爷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心情大好的陈国公瞥了他一眼,也不解释,只道,“想办法给皇后娘娘送信,就说,让她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本公改日再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