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端正了身姿,躬身道,“下官胡昌平,见过太子殿下,太孙殿下,之前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慕容清阳连忙将他扶起来,叹息道,
“胡县令不必多礼,我们早已被贬为庶民,你这般岂不是折煞我等?”
“太子殿下乃皇室正统嫡子,不管如何,就凭殿下在位时为百姓做下的善事,就受得起下官一拜。”胡昌平郑重道。
看着两人客套说话,南堇祀温润一笑,“我说胡兄啊,主上不是这般重礼之人,你们就不要再客套了。”
慕容清阳十分认同,点头道,“堇祀说的不错,胡县令既然是先生的故友,那便是我的故友,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不若我跟()
堇祀一样称呼你为胡兄吧,这样也省得麻烦。”
“不!不!不!这不合礼数!”胡昌平连连摆手,似受到了惊吓。
跟殿下平起平坐?
他想都不敢想!
“胡兄,我跟主上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他可不是注重那些繁文缛节之人,况且现在也不是在京中,你依了他又如何?”南堇祀看着老友,笑的温和。
慕容清阳点头附和,“堇祀所言甚是。”
胡昌平看了一眼老友,南堇祀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恭敬的道:
“这......殿下,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不就对了?”慕容清阳大笑一声,随即又疑惑道,“胡兄,堇祀,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日到?”
南堇祀淡笑着回道,
“我之前曾收到过小主上的信,知道你们快要抵达雍州后,便想着沅陵是去永川的必经之路,所以就提前了几日过来,刚刚收到暗卫消息说你们在城门被为难,我便直接寻了胡兄前来了。”
“原来如此。”说起此事,慕容清阳皱眉道,
“说起来,一个小小的城门守正便如此嚣张,确实让人开了眼界。”
“主上,您也别怪胡兄,虽然胡兄乃是沅陵的县令,但在这雍州却是做不了主的,邱海此人虽然只是沅陵县守正,但他的背后是有靠山的。”南堇祀道。
提起这茬,胡昌平面色有些凝重,说道,
“殿下可知道雍州的驻军如今是谁的管辖?”
慕容清阳不假思索的道,“那是当然,我记得当初是林相亲自推选的,好像是叫邱同,邱海也姓邱,两人难道是......”
说到最后,他有些明悟,又有些愤怒。
“殿下说的不错,就是他!邱同就是雍州军的将领,十万雍州军尽归他统领。
邱海就是他的侄子,一直以来他都仗着他叔父的身份在这沅陵县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而他虽是男子,却尤其好男风,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子皆被他抢入府中。
但每次闹出人命后都会有人第一时间为他出面解决,所以没有人敢前去衙门告状,不但如此,下官怀疑衙门里也有他们的眼线,因为每次查到有不利于他的消息后下官都会收到来自邱同的问候,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慕容清阳怒声道,“原来如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此说来,这个邱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弹劾他的折子?”
胡昌平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殿下,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这雍州就是他说了算的。
听说之前就有人看不惯他的嚣张行事,便上了一个折子着人送往京城,谁知折子还没出雍州,那人的全家倒是被匪贼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