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的钱县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在看到这偌大的库房之时,眸子里闪过一抹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近段时间的粮食数目总是对不上,他不止一次提过此事,可都被刘维仁给压了下来。
慕容钦围着他看了一圈,这才道,
“钱县丞,看样子你已经没有大碍了,那你可知刘县令为何要杀你?”
钱县丞闻言,迟疑的问道,“是你们救了我?敢问恩人是......”
慕容钦眸光一顿,答道,“在下慕容钦!是从京城前往雍州的流放之人。”
钱县丞顿时一惊,心中大震。
姓慕容?
流放雍州?
他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撩裙摆,顿时双膝跪地,恭敬道:
“下官钱多,见过太孙殿下!”
“嗯?你知道我?!”慕容钦颇有些意外。
钱县丞听罢,连忙回道:
“慕容姓氏,本就是皇姓,前段时间京城发往各地官府的文书下官也曾看到过,所以不难猜测。
而且下官进京赶考之际曾蒙太子殿下指点,后来高中榜眼之后本应留京就职以报殿下恩情,却被李相暗中安排的人排挤,调到了这偏远的庆安县做了九品县丞......太孙殿下,敢问太子殿下可在城中?”
这就让本来只打算试探他一番的慕容钦有些意外了。
“你还认识我爹?”
“太子殿下乃是下官为官之楷模,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下官已知足矣.......”钱县丞一脸向往的道。
慕容钦:“......”
好吧!
她真没想到随手医治的钱县丞竟然还是自家老爹的追随者。
只不过也算他倒霉,因为李相就是三皇子一派,估计钱多也是不知不觉中受了他们太子府的牵连。
想了想,她上前将之虚扶起身,说道,
“我爹他现在驿站里,但我们现在已是庶民,钱县丞直呼我们姓名便是。”
“不!不!不!”钱县丞连连摆手,一脸郑重的道,
“太子殿下待人宽厚、英明过人,且难得拥有一颗仁心,最是爱民如子,钱某一直相信殿下是清白的,至于直呼名讳,下官万万不敢逾越。”
好吧,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慕容钦也不再强求,无奈道,“钱县丞,你这称呼被外人听到甚是不妥,还是换个吧。”
“是,那下官斗胆,便称呼您为小公子了。”钱县丞深以为然,哆嗦着总算是改了口。
慕容钦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才又问道,“钱县丞,你为何会在此处?我若是再晚来一会儿你就小命不保了。”
提起这茬,钱县丞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愤然,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