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才还在院子里联手找安茜麻烦,现在却又开始争锋相对,势要压对方一头。
安茜见这一幕不禁感叹,这庚家到底是什么来头,值得她们这么做?
“无礼!”
就在阿贝以为自己的表现不错时。
嵌在墙里的巨大人头忽然开口呵斥,他眼睛瞪得如灯泡大小,像是要把人生吃活剥。
“怎能在吃饭时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人头气势逼人,声音如雷劈一般震得整个膳厅震颤。
“我……”
阿贝吓得筷子从手中脱落,气势一下子蔫了,她抖着身子,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膳厅内一下变得极其安静,恐惧于人头的威严,谁都不敢乱动,精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老爷……”坐在人头旁的年轻妇人忽然娇媚地唤了一声。
她青葱般的玉指端起桌上的酒()
杯送到人头的嘴边,柔柔地说道:“别这么动气,她们都是些小姑娘不懂规矩,我倒时候再好好教教她们就是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人头不知是觉得这年轻妇人说的有道理还是被她哄得开心。
他没去喝那杯酒,但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假寐,看样子是不准备再追究阿贝在吃饭时喊出声这件事。
“来,都接着吃吧。”年轻妇人歪歪头,一缕黑发落在胸口,勾人心弦。
不过她说出的话对安茜来说可不怎么中听。
安茜看着自己盘里的裹着血丝粘液的胎盘,欲吐又止。
她们这一桌只有一只长着蛙脸和蛙爪的鬼物用舌头卷起盘里胎盘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不怕吃到自己同族的?”花妖坐在青蛙脸的身边,看着她毫无负担地样子,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青蛙脸嚼了嚼嘴里最后一口肉,“我们这一族都是卵生的,哪来的胎盘呀。”
“啊……是这样啊……”花妖点点头,她虽然身上长花,但他们一族都是实打实怀孕五个月才生出来的,可不是直接从地里冒出来的。
花妖听了青蛙脸的解释后很是羡慕,但她身后的纸人可不这么认为了。
它们在听到青蛙脸一族是卵生的后,惊得聚在一起小声议论了两句,然后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派出一只一看就没什么脾气好欺负的纸人走到老夫人身边,低头汇报。
老夫人听着纸人的话,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狠狠地一拍桌,怒道:“都是怎么办事的!没法子生育的也给带过来?!拖下去!”
“是,这就去办。”纸人薄薄的身子抖了抖,连连称是。
桌上的青蛙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胎盘嚼到一半,被两侧的纸人抬着胳膊架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惊叫着,似乎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开始极力挣扎起来。
不过纸人虽然只是由博纸糊成的,但力气却极大,它们死死地擒住青蛙脸,不顾她的叫喊将她拖出了膳厅。
青蛙脸被拖出膳厅,依然能听见她凄厉的尖叫声,甚至越叫越大声,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绝望尖利。
但随着“咔嚓”一声刀落的闷响。
青蛙脸发出最后一声尖细的哀叹后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