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姨父。”李渊看到杨坚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立刻劝说道:“凡事要想开一些,至少大表哥不是个坏人,不是吗?”
杨勇立刻上前,抓住李渊的胳膊,诚挚地说道:“弟,谢了!”
“哥,有我。”李渊握住杨勇的手,那叫一个兄弟情深。
“只是,我为何会被废?”杨勇抓抓头,不解地问道:“我平日里自忖也没有什么逾越之举,为何无过被废?”
一旁的杨坚也转过头来,虽说是有时候看杨勇大咧咧的性子有点不爽,但实际上杨坚还真没主动升起过废太子的念头。
话音刚落,殿外便被带进来一个人。
“放开本王!放开本王!”那人死命挣扎着:“你们这群狗才!放肆!本王乃是大隋晋王!我是来看父皇的!你们要干什么!”
哦……来的人是杨广。
看到杨广,无论是李渊还是窦盈,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反倒是李世民,对他的表叔和蔼地点点头。
毕竟没有杨广胡作一气,他也没有取得天下的机会不是吗?
最主要的是,李世民崭露头角便是从雁门救驾开始。
“放开他吧,这是朕表哥。”李渊冲着侍卫们摆摆手。
杨广明显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还冲着李渊打招呼。
“哟,表弟,几年不见,怎么这么老了?”
李渊报以一笑,对杨勇说道:“说起大表哥废太子的事儿,还要从小姨妈说起。”
独孤伽罗心里格登一下,她最近正在准备吹枕边风呢。
难不成……睍地伐无过被废,果真和她有关系?
若是如此,那她不就成为大隋的罪人了吗?
“太子妃之死,姨母将锅扣在了大表哥的头上,认为他宠妾灭妻,”李渊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独孤伽罗,没有管她,继续说道:“身为纯爱战神,小姨母自然看不得这个,所以不仅因此痛斥大表哥,甚至还暗中派人去调查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勇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说怎么最近东宫这么古怪,弄了半天是他妈的探子。
“在小姨母的心里,大表哥已经被打上了好色不堪的名声。”
“而二表哥呢,”李渊看了一眼杨广,笑着说道:“不得不佩服二表哥的心机,他知道母亲对兄长有不满,便假装自己没有什么姬妾,且只和萧妃厮守。于是这样一对比下来,小姨母便更讨厌大表哥杨勇,并对杨广的德行大加称赞。”
“你……你胡说八道!”杨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总之就是先扣帽子再说。
万万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有争夺储君的意思啊,这事儿……你可以有,但不能让人知道,这是忌讳。
“每次抱怨云氏专宠、感叹太子妃元氏夭亡时,杨广也跟着痛心疾首,让小姨妈更加喜爱杨广,有意废黜大表哥的太子之位而立杨广为太子。”说到这儿,李渊也有些替杨勇感到唏嘘:“大表哥为此感到害怕,却又没有办法;小姨夫知道他内心不安,便派杨素去观察他,结果杨素却早就把宝押在了杨广的身上,他故意用言语激怒大表哥,使大表哥说出抱怨的话,从此小姨夫更怀疑他了。”
“小姨母与杨广等人都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向姨父您进谗言,加上大表哥多有埋怨之言语,于是在今年十月,您便废大表哥为庶人,改立杨广为太子。”
说到此处,杨广立刻蹦起来连声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本王怎么可能对太子之位心存觊觎……表弟,你可不要含屎喷人!”
李渊瞥了一眼杨广,不屑地哼了一声。
都到这时候了,你小子还敢揶揄我?
新仇旧恨一起上来,李渊决定今天至少得让杨广脱下一层皮。
*来自杨坚的暴怒值+200000
*来自独孤伽罗的暴怒值+500000
“你这该死的畜生!你在觊觎什么!”杨坚如雄狮一般暴怒地嘶吼,拎起板凳就朝着杨广砸去。
杨广一个闪躲不及,被砸在身上,嗷嗷地喊出声来。
“阿娘!阿娘!你看父皇他要杀我!”杨广惨叫着喊道。
独孤伽罗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凳子腿,在手里掂量一番后,觉得十分趁手。
她冷笑着走上前,对着杨广的腿就是一棒子。
最近杨广表现好,的确是让她有所改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忽然觉得杨勇好色一点,不是纯爱也没什么关系了。
嗯……也是纯爱嘛,至少他对云昭训很纯爱。
“嗷!”杨广惨叫一声,他不知道为何母亲竟然也会殴打他。
到底犯了什么错,难道……难道他在外面偷偷养外室的事儿被阿娘发现了?
“你这畜生!祖宗基业交到你的手里,让你败了十三年就败光了!”杨坚哆哆嗦嗦地骂道。
杨广首先是一喜,祖宗基业交到我手里?那不就是我当皇帝了?
看来……未来是我成功了?
随后他又抓住重点,十三年就败光了江山?
他活活地笑道:“那我比胡亥强多了,至少我还坚持了十三年,而不是三年……”
这话一出,杨坚与独孤伽罗对视一眼,一起扑上去,对着杨广就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为他补足了童年爱的教育。
杨广一阵惨叫,他双手抱头,也不敢反抗。毕竟这是父母的混合双打,古代孝道大过天,又跑不掉,只能龟缩起来挨揍了。
杨勇站在一旁,快意地看着愚蠢的欧豆豆在挨揍。
“哈哈……娘,挠他脸!哎哟……爹,您怎么能这样?这一棒子下去,阿摩以后可怎么走路啊,不成不成……”
正所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杨勇的喜悦溢于言表。
“哎,叔德。”杨勇忽然觉得有点不过瘾,他勾住李渊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我父皇正值壮年,他是怎么忽然之间就即位的呢?”
这可真是问到了点子上,杨勇心眼子实,不代表他没心眼子,只不过他性格直,不屑去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