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未见,感情依旧未曾变质,杜甫心里感怀着,也在酝酿着给李白写两首诗。
晚饭的时候,两杯酒下肚,杜甫终于放得开了,话也多了起来。
“太白兄,你有勇气辞官回乡,我佩服!”杜甫醉眼朦胧地敲敲李白的胸脯子,捂着脸说道:“可我杜子美,依旧对朝廷心存幻想,天宝九年,因为明年正月陛下要举办祭祀太清宫、太庙还有天地,我便献上《三大礼赋》,得到了陛下的赏识……”
“本以为陛下赏识我是一件美事,可没想到,我在集贤院蹉跎四年,才得到河西尉这么一个官职……”
“这……”李白和李世民对视一眼,“不可能啊,既然陛下赏识你的才学,应当让你待诏翰林才是,为何直到四年后才会授予你一个区区河西尉?”
“你当如何?”杜甫手掌拍打着桌子,恨声说道:“还不是那奸相李林甫,天宝六年,陛下诏天下“通一艺者”到长安应试,杜甫不才,也参加了考试。”
“可恨那奸相李林甫编导了一场‘野无遗贤’的闹剧,连我在内,参加考试的士子全部落选……你说说,有这一出事情在,他还能给我授什么官?我投《三大礼赋》献给陛下受到赏识,那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什么?那李隆基是干什么吃的!为了粉饰太平竟然容忍李林甫做这等事!”
李世民听到这里不由得出离愤怒了,本以为这李隆基有两下子,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杜甫连忙拉住李世民的胳膊,低声吼道:“你干什么!不要命辣!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杜甫的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妈的你不想活了别特么连累我们啊,到时候九族消消乐别把我带上!
“我呼他名讳是轻的!惹急了,老子沙包大的拳头打死他狗娘养的!”李世民龙目一瞪,恶狠狠地骂道。
要是李隆基在他面前,少说也得被殴打三十拳以上。
“二凤兄,你也别急,陛下其实还是英明神武的,不然也不会让我去集贤院,唉……”杜甫说到这里,不禁泪下沾襟,“只是陛下被小人蒙蔽了,乃至于此……”
“唉!可恨!”李白也是愤恨地一锤桌子:“我在长安时,也曾几度和那李林甫有过交集,同僚们都说此人口有蜜腹有剑,此言当真不虚。”
“若不是他前年就死了,哈哈……”杜甫凄凉一笑,“不知道集贤院还要压制我到何时,才能施舍我这么一个芝麻大小的小官!”
“他死了?”李世民不有的有些失望,“呵呵,若不是死了,某一定杀到他的府上,活剐了这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
“二凤兄拳拳爱国之心,天日可鉴。”
李白和杜甫二人对视一眼,倒是都没把李世民说的话当回事。
关起门来吹吹牛逼就得了,当不得真的。不过鉴于大家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好哥们儿,有些话还是别说出来伤人了。
他俩只是诗人,并不会伤人。
“朝廷挥霍无度,官场贪墨横行,权臣一手遮天,寒士报国无门……”杜甫举着酒杯痛心疾首地高呼着,“我看哪,这大唐朝,是要完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