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和童大娘谈了一次,晚上躺下后也思考起终身大事来。
说实话,她对婚姻是畏惧的。
上辈子,她和刘家乃至刘宝根的孽缘,以她的死亡结束。
这一辈子,她早早脱离刘家,斩断自己和刘宝根的关系,却不是为了立马步入下一段婚姻。
若是可以的话,她想好好工作,多学本事。
等以后大环境允许了,她想考些自己能考的文凭证书。
可以的话,凭自己的努力,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不需要很大,她只是想要个自己可以做主的温馨小家。
没有另一半和亲人她不怕,要是寂寞了,可以养个猫猫狗狗当伴呀。
只要自己不觉得困苦,她就可以活得很精彩。
人,并不是非要迈入婚姻才能获得幸福的。
童大娘的询问,也让她好好思考了一下,对于自己的未来更加明确了。
早上到了食堂后厨,大家都在忙着清洗要用的菜,玲珑也想帮忙,却被牛姐拉住了。
“这也不差你一个人,你省点功夫等着一会切菜炒菜吧,看看你这手,都皲裂了,我那有雪花膏,明儿给你带一些,你抹点。”
雪花膏呀,玲珑不好意思要。“牛姐,你那雪花膏哪买的?我也买一盒好了。”
她当然不是不爱惜自己,只是之前还没顾上考虑这些罢了。
“这简单,我那有多余的还没拆开的,我先拿给你用就是了。”
“多少钱和票,我拿给你。”
“不着急你先用着。”牛姐不在意道。
钱都是小事,买雪花膏的票,玲珑还真未必有。
她知道玲珑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也不怕玲珑以后不给她。
看两人又在一起亲热说话,袁姐就又开始摔摔打打了,也就是周围忙活的一群炊事班战士都是大直男,压根理会不到她的怨念。
入了冬,水都是刺骨的冰冷,也不是干啥都有热水用的。
玲珑的手就这样皲裂了,其实也是前几年冻出来的病根,一到冬天就犯了。
以前在刘家,家里也不是没抹脸和手的东西,只是那些哪里轮得到玲珑用,都是刘宝琴的专属。
玲珑在刘家,干得活很多,生活却艰苦,穿用的都是刘宝琴剩下的,也就是勉强饿不着罢了。
她能长成现在这样,还依旧美丽善良,也是很不容易。
这几年,刘宝琴欺负她更多,也是看不顺眼她越来越耀眼。
但凡刘宝根这几年对家里的童养媳稍微上心一点,哪怕只是回家探亲一次,都能发现自家有个熠熠发光的明珠。
童大柱谨记母亲的教诲,这忙得差不多了,就端着自己的茶缸来找郑天森。
对于他找来,郑天森见怪不怪,继续忙活自己的。
童大柱自己找了地方坐下,掀开茶缸的盖子,对着里头吹了吹。
“团长呀,我这几天回家被我老娘唠叨的。”
郑天森抬眸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天天惦记着把老娘从老家接来养老孝顺。”
被挤兑了一下,童大柱也不尴尬,继续道:“团长,你知道我老娘和我唠叨啥吗?”
“有话就说,别废话。”这次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了。
“唉,我娘说呀,想找她给玲珑说亲的人太多了,我妹子这么优秀,我这个做大哥的是又高兴又忧心呀。”
郑天森正在写东西的笔立马顿住。
偷偷打量的童大柱见他有反应,偷笑之余就开始演了。